她不耐地说:“我年纪大了,身边需要个做饭洗衣服的人,没工作就没工作,家里又饿不死你,你弟弟他们又不嫌弃你吃白饭,别人想要这舒坦日子,还没这福气呢。”
心里想的是:
她身体好,吃什么都香,还能跑能跳的,哪需要人照顾。
不能把人逼太狠,过段时间吧,过段时间找媒人把袁琴嫁出去。
等袁琴嫁出去,过上几年,楼上楼下的邻居就会忘记,这原本是孟家房子的事,到那时,有没有房产契证……又有什么关系呢。
袁琴再次没说服,竟没闹。
袁家的这些事,传到云谏耳朵,懒散的青年嗤笑,用两个字评价:“蠢货!”
话才落,后脑勺被一个铁掌拍了下。
“谁啊。”他不耐地回头。
正对上老父亲威严的脸。
“满嘴脏话。”五十多岁但身形健硕的中年男人说,看见老儿子坐没坐相,眉头紧锁。
知道再怎么说都没用,干脆当没看见。
他坐下,拿起边上的报纸,翻看起来。
云谏撇撇嘴,起身要出门。
“去干什么?”沙发上的威严男人沉声问。
云谏面露无奈,“出去给承淮发电报,您要一起吗?”
“承淮?”中年男人也是军人,而且身居高位,对顾承淮印象很深,一方面他以前是小儿子的同宿舍战友,另一方面他是个意志坚定、果敢优秀的军人。
“没想到你们还有联系。”
看着小儿子,他的表情要多嫌弃有多嫌弃。
“?”
云谏看出来后,额头冒出一串问号。
“我怎么了?我和承淮关系好着呢!”他不满地说,“老头子,你脸上的嫌弃表情是怎么回事,说话,回答我,不然我告诉姜同志你欺负我!”
云爸爸表情荒谬。
眉头皱得能夹死苍蝇。
“你几岁了?”
“你管我几岁,你鄙视我,我就要找妈告状。”云谏是云家最小的,最得姜女士偏爱,连老云都比不过。
老云头疼。
他不该出来的。
“你想怎么样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