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小朋友,当下就有些懊恼。
低垂着小脑袋,自责地说:“都怪我不小心,我要是小心点,早点发现陆宝珍……”
“又多想了。”林昭出声打断他,温柔地抱住大崽,软声道:“没有人能算无遗策啊。”
“你已经做的很好了,干嘛要怪自己呢?”
她低头看着大崽,亲亲儿子的小脸,眼睛含笑,“娘的大崽是全大队最乖最棒的宝贝,娘觉得你哪里都好,就是你老自己怪自己,娘希望你以后别这样,因为这样你会不开心,你不开心娘也不会开心的。”
大崽被亲成呆头鹅,窝在林昭怀里,脸蛋发烫,两只耳朵也染上红晕。
他声音透着羞涩,“……好。”
二崽不乐意了,也挤进娘的怀里,眼睛弯成月牙,“本来就不怪哥,都赖陆宝珍,咱们玩咱们的,有她啥事儿啊。”
“她还想告诉大队,让她说去!”
他眼睛机灵一转,笑容狡黠,“小朋友可以耍赖,咱俩不承认,大人也拿咱们没办法。”
林昭竖起大拇指,“这办法不错。”
实在不行把盒子交出去,没人规定里面一定要有东西。
就算有人心里犯嘀咕也没事,他们没证据。
二崽被夸的美滋滋,对他哥说:“哥,咱俩装傻!”
“嗯。”大崽一脸严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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县城已沉入暮色。
加完班的棉纺织厂职工符飞拖着疲惫的身体,踏上这条这两年他走过无数遍的小巷。
两年前,那场变故像块烙铁,生生在符飞脊梁上烫出个窟窿。
他意外丢失厂里的财物,被判渎职罪,受到厂里的行政处罚——降级处分,从坐办公室的会计变成锅炉工。
符飞知道这已是厂里从轻处置,好歹没把他送进监狱,他该知足的
可是。
怎么可能甘心啊?
那些钱他一路抱着,胳膊酸了也没松开过。
钱是怎么丢的?
他想不明白。
怕是这辈子也想不明白了。
他没贪,真的没贪!!
那是厂里的钱啊,他怎么可能犯原则性错误?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