子整理盔甲,心疼他脖子上磨出的血愣子。

    “西院那边出事了。

    “听说是你堂兄受了重伤,也不知道他外出游学怎会受伤的。

    “你父亲外出办差,不在府上,你去西院瞧瞧吧,礼数要周全。”

    元湛拱手行礼。

    “是,母亲。”

    事实上,他很清楚,元铎并非游学,而是去南齐谋事了。

    为了不影响东山国的攻齐大计,他动用了一些手段,让祖父把人传了回来。

    至于元铎为何会受伤,他就不了解了。

    西院。

    屋内。

    元铎被几个仆人摁在床上,由大夫强制着上药。

    他的双手断了,切口处的皮肉坏死一大片,需要刮下来,才能生出新肉。

    元铎痛得面目狰狞,冷汗湿了全身。

    “杀了我!啊啊——杀了我吧!”

    他母亲诺夫人站在外间,听着儿子的哭喊声,心如刀割。

    “我的儿,我的儿啊!”她捶打自己胸口,泪水横流。

    早知如此,她断不会同意他去游学。

    让她查出是谁伤了她儿子,她定要那人百倍偿还!

    诺夫人眼神含着恨毒。

    随后又听见儿子的痛呼声,她几乎感同身受,浑身发抖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元湛跨进西院那宝瓶门,就被一名仆人拦下。

    “二公子!我家公子伤得厉害,大夫正在里头医治,还请您留步。”

    元湛的视线望向内院,听见一阵阵的哀嚎。

    他皱了下眉头,俊逸的脸上浮现一丝不忍。

    “我明日再来探望堂兄。这是上好的金疮药,希望堂兄用得上。”

    仆人收下药,转而进了内院。

    元湛站在原地,神色复杂。

    元铎的伤,是南齐人所为吗?

    突然,他余光瞥见一道人影闪过。

    那人影快如疾风,他甚至以为是错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