算如何处置那些流民?”

    萧赫单手捏了捏额角。

    “哎!头疼得厉害。”

    他也只有在自己的皇后面前,才会这般随性。

    凤宁萱坐过去了一些,帮他按了按脑袋上的穴位。

    萧赫十分享受,而后得寸进尺,直接躺在她腿上,方便她按揉,也方便他自己歇会儿。

    凤宁萱皱了皱眉。

    “很痛吗?让随行大夫给你瞧瞧?”

    所谓的随行大夫,其实是侍卫中医术高明者。既当侍卫,又当医者,还不止一个。

    这是凤宁萱特意安排的,就怕他们途中遇到什么伤情,没法及时找到大夫。

    “不必麻烦,没什么大碍。”萧赫抓过她一只手,放在自己胸口处,仿佛他这会儿又心口痛了。

    “宁萱,你是否觉得,朕太冷血无情?”

    问这话时,他的视线落在她脸上。

    凤宁萱没有丝毫犹豫。

    “慈不带兵,仁不从政。

    “若是仁慈的君王,当年就不可能御驾亲征,护得南齐周全,也不可能铁血手段,镇压诸多不臣者。

    “情义两难全,没什么好惭愧自责的。”

    萧赫听到这话,头也不痛了。

    他的眉眼舒展开一抹笑意。

    “原来在你心里,朕如此了得。”

    凤宁萱:?

    他在听些什么?她想说的,是这个意思吗?

    “师兄、师嫂!到驿馆了!”小武在马车外面嚷嚷,这么多人,就属他嗓门大。

    驿馆内外,小武和吴白分别带着人,仔仔细细地搜查,确保没有藏匿的危险。

    入住的房间,凤宁萱也没有放过。

    小到床上的枕头、桌上的砚台,大到屋顶房梁,都得一一查过。

    甚至连窗外开放的梅花都不放过,直接一个辣手摧花,将那枝头给削了。

    萧赫:!

    眼见这一幕,他仿佛看到一个无情的杀手。

    “梅花也要防?”

    凤宁萱擦拭剑刃后,收剑入鞘,动作利落又干净,没有沾染一点花粉。

    她面无表情地解释。

    “枝头