同样是孩子,阿凛他们养尊处优,生下来后就没吃过什么苦。

    而这里的孩子,很多都看不到明天的太阳。

    这比战场更可怕。

    战场的痛是短痛,这里是长痛。

    凤宁萱看向周围的人,心生不忍。

    他们还是来迟了。

    看这样的情形,这里应该已经死了不少人。

    ……

    过了好一会儿,青年在几簇微弱的火光中,搭建好了草木棚。

    这棚子简陋的,甚至不如牛棚马鹏。

    又窄又矮的棚子,里面更是逼仄,两个人躺在里头,都得蜷缩着身子。

    像萧赫这样的身量,脚都只能露在外面。

    并且,因着要取暖,每个草木棚都紧贴着,几乎都是开口对着开口。

    这脚一伸出去,就到了别人家。

    青年收拾完,朝他们伸手。

    “有工钱给我就最好,若是没有,就拿你们身上的衣服抵工债。”

    萧赫眉头一皱。

    原来并非无偿帮忙。

    这倒也无可厚非。

    这里的百姓几乎没有一件好衣裳,全都脏污破旧了。

    他和宁萱所穿的衣服,对他们来说是稀罕物。

    只是,他们不可能将衣服给出去。

    见他们没有动作,青年以为他们要赖债,立马变得不悦。

    “老人家,我这又出木头又出力的,你们是打算一点不给?这跟强盗有何分别?”

    他这话一出,周围的百姓都站了起来,将他们围住,大有要直接动手扒他们衣服的架势。

    凤宁萱往萧赫前面一站。

    萧赫则将她扯到怀中,腰不驼了,手也不抖了。

    “朕就是你们口中的暴君齐皇!”

    此话一出,周遭死寂无声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