担心你。”
凤宁萱做了母亲后，才真正体会到，什么是儿行千里母担忧。
即便萧赫把孩子抱去御书房，她都心不在焉，生怕孩子出什么事。
更别说她当初为了去北燕救萧赫，离开孩子几个月。
她握住孟夫人的手，眼神恳切。
“我确实让你们操心了。
“从小到大，我总想着出去闯荡，以为多给你们写几封信，便是体贴，其实不够。
“这么多年，让母亲和父亲忧心甚多……”
孟夫人听到她喊“母亲”，眼神一怔。
宁萱很少喊她母亲，通常是“师娘”。
凤宁萱看出师娘的意外，又道。
“在我心里，您就是我的母亲。阿凛和阿冽是您的外孙。”
孟夫人眼里闪烁着泪光。
她很少流泪，如今瞧着宁萱，便想起这孩子小时候。
“你初次远行，才十岁出头。
“那样小的孩子，个头还没马儿高，我和你师父……应该说，我和你父亲，我们表面上任凭你，其实你刚走没多远，你父亲就偷偷抹眼泪了。
“总是派人跟着保护你，又怕你知道了不高兴。
“宁萱，你小时候，真难养啊。”
孟夫人这话，一点没觉得当年辛苦，回忆起来都是甜蜜。
凤宁萱递上帕子，“您哭了。”
“我这是高兴。总算把你养大了，眼看着你也有了孩子，就更高兴了。”
孟夫人抱起其中一个孩子。
“瞧瞧，这眉眼多像你小时候。那时夫君把你抱来，我看到你的第一眼，就觉得，你该是我的女儿。
“那么冷的天，小脸都冻得发紫，可把我心疼坏了。”
凤宁萱语气诚挚：“我一直很感谢您和父亲，没有你们，就没有如今的我。”
两人说得正煽情时，吴白在外敲门。
“娘娘，皇上来了！”
萧赫本打算晚上再来。
可总不见天黑，实在等不及，这就来了。
事实上，这会儿也才午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