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肺管子戳。

    “一句话,回不回家!”

    凤鸣轩愣了一瞬。

    老东西真是来喊他回家的?

    “不回!”凤鸣轩很满意现在的生活。

    虽说没有在凤府养尊处优,却有妻儿陪伴,每一顿饭都吃得问心无愧。

    在凤府,他是蛀虫,是废物。

    在这个小家,他是顶梁柱,是妻儿的依靠。

    成家后,他才懂得做个真正的男人。

    拒绝了凤父后,凤鸣轩回家,把这事儿跟妻子说了。

    “凤府再来人,你别理会,别开门。”

    莺儿抱着儿子,想起那日婆母的羞辱,也不愿去凤家。

    不过,为着儿子好,总不能一直卖豆腐。

    “孩他爹,咱儿子再过几年就要上私塾了,卖豆腐这点钱,能把他供到科举吗?”

    她对科考有执念。

    曾经想要丈夫科考,后来发现,丈夫就是个草包,扶不起来,干脆就断了这念想。

    如今有了儿子,又想让儿子科考。

    不管怎么说,还是得上学堂。

    否则卖豆腐都算不清账。

    闻言,凤鸣轩也犯愁了。

    儿子念书,的确需要不少银子。

    他磨蹭半天,话锋一转。

    “要不,我去跟老东西认个错,咱回凤府?”

    莺儿一时没反应过来。

    “你方才不是还……”义愤填膺地控诉凤家人,从老到小都不是好东西,这辈子都不可能回去的吗?

    凤鸣轩一脸正色。

    “大丈夫能屈能伸。咱儿子回了凤府,就不用过苦日子了。”

    “是啊,不用过苦日子,跟你一样,长得膘肥体壮,四肢不勤。”莺儿这张嘴,损起人来毫不留情。

    听出她的阴阳怪气,凤鸣轩却无言以对。

    他转而道。

    “我就是怕委屈了咱儿子。

    “你瞧瞧凤宁萱那俩儿子,周岁宴办得惊天动地,听说光是西女国,就送了他们一人一座城池!

    “再看看咱儿子,周岁都没好好过,穿的衣裳,还是用我们的旧衣服改的……”

    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