严骁递给她一枚袖珍录音器,形状酷似18世纪的怀表机芯。
范德伯格的湖畔庄园被爬山虎覆盖的铁艺大门隔绝,两名守卫腰间的西格绍尔p320手枪与“秃鹫”佣兵的配枪如出一辙。
关瑶按下门铃,袖扣里的声波解码器正在分析门锁频率,同时她的腕表向庄园内的古董钟发射着特定频段的电磁波——那是根据 17世纪钟表匠秘密校准法改编的干扰信号。
“请问您是?”门内传来苍老的声音,监控摄像头的红光在关瑶脸上扫过。
“海内钟表收藏协会代表,”关瑶举起手中的檀木盒,里面是一枚清代铜镀金山子钟的零件,“听闻范德伯格先生收藏了路易十六的航海钟,特来请教。”
大门缓缓开启,碎石路上铺着防滑铜条,两侧的花坛里种着罕见的黑色郁金香。
客厅内,范德伯格正伏在雕花工作台上,放大镜下是一枚齿轮轴,银发在落地灯里泛着冷光。
“海内来的客人?”他头也不抬,镊子精准夹起游丝,“这枚1783年的钟摆弹簧,比你们圆明园流失的铜镀金写字人钟还要早二十年。”
关瑶的目光落在工作台上散落的零件——其中一枚黄铜齿轮边缘,赫然刻着与铁箱相同的星图纹路。
她将檀木盒推过去:“范德伯格先生对清代钟表的研究,怕是不止于收藏吧?”
男人终于抬眼,镜片后的蓝眼睛像结了冰的湖面:“关小姐,用古董做幌子的手段,比阿斯兰的专利战有趣多了。”
他突然按下桌边的铜铃,墙角的落地钟突然发出异常的报时声——那是摩尔斯电码的求救信号。
“看来您知道我会来。”关瑶的手指按在袖扣上,准备激活电磁脉冲。
“我等了你好久,”范德伯格从抽屉里拿出一枚银质徽章,正是“秃鹫”佣兵团的铁鹰标志,“从陈玉华把那东西交给你的时候起。”
空气瞬间凝固。
关瑶感到小腹猛地一抽,眼前闪过陈玉华临终前的画面——老人攥着的铁箱碎片上,同样的星图纹路正在她体内发出微弱共鸣。范德伯格将徽章抛过来,背面刻着一行小字:1566,钦天监。
“阿斯兰只是棋子,”男人的声音突