青姨手中的手术剪“当啷”落地,只见陈玉华的瞳孔正在急速收缩,眼白上爬满蛛网般的血丝——那是脑神经信号被强行切断的生理反应,就像其他人一般,毫无征兆。
“陈阿姨!”关瑶抓住老人冰凉的手腕,触感僵硬如木偶。
陈玉华的喉咙发出咯咯声响,突然弓起身子,剧烈的抽搐让后颈的擦伤裂开,鲜血染红了虎刺梅图案的毛毯。
最诡异的是,她的眼球始终定在关瑶腹部,仿佛那里有某种肉眼不可见的光源。
“按住她!”青姨的声音带着颤音,却在触碰到陈玉华皮肤时猛地缩回手——老人的体温正在以异常速度下降,从37度跌至28度只用了十秒。
关瑶眼睁睁看着陈玉华的肌肉在抽搐中逐渐僵直,像被无形的手扯紧了所有神经线,唯有嘴唇还在机械张合:“孩子……你肚子里的孩子……”
尾音消失的瞬间,陈玉华的身体重重砸在床垫上,宛如提线木偶的丝线被剪断。
医疗仪的屏幕从紊乱的波纹直接跳成直线,连报警声都卡在喉咙里。
关瑶的指尖悬在老人鼻前,没有一丝气息,而她的腹部平坦如常,连生理期都规律得可怕,她比任何人都清楚自己不可能怀孕。
关瑶的后背撞上冰冷的铁皮墙,想起前面几个有可能知道秘密的人,他们的表现也是这样突然抽搐倒地。
她此刻发现,所有知晓秘密的人,都在用这种现代医学无法解释的方式死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