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让她休息。”青姨盖上毛毯,虎刺梅纹身贴在陈玉华床头的战术灯上投下阴影。
安全屋外,湄南河的晨雾漫过警戒线。
关瑶站在简易手术台前,看着青姨为重伤队员缝合伤口,银线在战术手电筒下泛着冷光。
战术手电筒的冷光下,关瑶从防弹衣暗袋掏出了黑色卡片。
十七支小队的队长围坐在折叠椅上,曼谷分队长的绷带还渗着血,却在看见卡片时笑出了声:“关总又来这套——给我的的分红已经够买三架直升机了。”
“这次不一样。”关瑶将卡片按在桌上,芯片在灯光下泛着幽蓝,“卡片绑定了瑞士银行账户,里面的数字足够让你们在日内瓦买带泳池的别墅。”
她的目光扫过清迈分队长缠着纱布的手臂,“还有战后创伤治疗基金,全球最好的私人医生随叫随到。”
清迈分队长转动着战术匕首,刀柄上刻着暗锋成立年份:“我们跟着青姨从金三角杀出来时,就没指望能活到领退休金。”
他忽然抬头,眼角的刀疤在冷光下泛白,“再说了,在瑞士晒太阳哪有跟着老板去拆炸弹有意思?”
屋内响起低低的轻笑,绷带摩擦声与战术靴的挪动声交织。
“我知道你们不缺钱。”关瑶突然提高声音,虎刺梅徽章在胸前微颤,“但你们跟着我在将军府玩命时,我在it的实验室里,正用你们拼命换来的线索调试光刻机。”
她顿了顿,声音柔和下来,“老刘走前说过,暗锋的兄弟可以流血,但不能让家人流泪。现在他的孩子们在国内上贵族学校,父母住着带电梯的公寓,这是你们应得的。”
曼谷分队长的笑声戛然而止,他想起三个月前在医院见到老刘父母的场景——两位老人摸着暗锋定制的骨灰盒,说“儿子终于不用在枪口下吃饭了”。
此刻他低头看着卡片,突然发现背面刻着暗锋所有牺牲队员的名字,新刻的“李建军”三个字还带着金属毛边。
“关总,”他突然起身,战术背心的魔术贴发出轻响,“我们不怕死,但怕活着时没了枪口的火光。”
他指向窗外的湄南河,晨雾中传来雇佣兵直升机的轰鸣,“您让我们退休,比让我们冲锋还难受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