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华腕间戴着福利院的旧款银手链,链坠是个变形的“善”字——那是 1998年福利院每位工作人员的标配。
当婴儿突然啼哭时,老人从口袋里摸出块巧克力,包装纸发出的响声,与关瑶实验室里铁箱开启时的轻响惊人相似。
“当年在雷区,你说我命里缺贵人。”
颂猜的声音突然从身后传来,关瑶这才发现他不知何时跟了进来,“现在看来,贵人就是青姨带来的财神爷。”
他的手指划过婴儿床沿,金属指甲敲出规律的节奏,“陈阿姨的手艺不错,把小公子照顾得很好——不过她总念叨着要回国内的福利院,你说,是不是该给她点念想?”
青姨突然转身,从口袋里摸出个小药瓶:“老颂,还记得你过敏时是谁给你打针的吗?”
她晃了晃药瓶,玻璃瓶碰撞声让颂猜的笑容僵住,“我侄女想和陈阿姨聊聊福利院的往事,你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给吧?”
颂猜的喉结滚动,视线在药瓶和青姨的纹身之间来回逡巡。
最终,他扯出僵硬的笑容,拍了拍关瑶的肩膀:“青姨的事,就是我的事。不过陈阿姨晚上要给小公子讲故事——”
他的目光落在陈玉华正在织的毛衣上,针脚间隐约可见“平安”二字,“她织的毛衣,小公子最喜欢了。”
等到陈玉华看清关瑶的长相,瞬间也是一惊。
紧接着,她似乎除了受到惊吓外,还有些心虚的样子,连忙一边张口说着泰语,一边用手和颂猜将军比比划划。
看到她这副反应,关瑶知道了,她一定是知道些什么。
不等关瑶反应,颂猜将军就表示要送客。
长廊两侧突然转出两列武装人员,黑色战术背心下露出的枪械泛着冷光,枪口虽未直指她们,却以标准的战术姿态斜指地面——那是随时能抬枪射击的戒备姿势。
关瑶注意到最近的保镖耳后有刀疤,战术靴跟处沾着新鲜的红泥,显然刚从外围雷区巡逻回来。
天花板的水晶灯间藏着微型摄像头,红点在阴影里如毒蛇的眼。
当她们走过第三道拱门,墙面上突然亮起红外瞄准器的光斑,在关瑶胸前晃出不规则的圆圈。
青姨仿佛未