翻译刚要开口,严骁突然按住他的肩膀。
旅馆角落的电视正在播放新闻,画面中闪过吴哥窟修复现场,考古学家手中的青铜残片隐约可见类似箱子上的纹路。
“请不要误会。”严骁掏出一张泛黄的照片,正是陈玉华抱着女婴的那张宣传照,“二十年前,我在国内见过这位女士,她帮我找到了失散的亲人。”
老妇人的动作僵在半空,翡翠扳指险些滑落。
严骁敏锐捕捉到她瞳孔的收缩,那是说谎者特有的生理反应。
就在这时,二楼突然传来瓷器碎裂的声响,某个房间的窗帘后闪过一道人影。
“陈女士不见客。”
老妇人突然按下柜台下的按钮,十余名保镖从后厨涌出。
严骁后退半步,后腰的配枪已经上膛。
夜枭队员们撞碎落地窗突入。
子弹擦着严骁耳畔飞过,夜枭队员的战术匕首与保镖的砍刀碰撞出火星。
关瑶逆着硝烟冲进大堂,黑色风衣下摆扫过翻倒的檀木茶几。
“停止行动!”
她的声音穿透混战,叶凛立即发出撤退信号,队员们交替掩护着退向门口。
老妇人倚在柜台后的暗门旁,金丝眼镜滑到鼻尖,露出眼底森然的笑意。
严骁最后回望二楼,那扇曾闪过白影的窗户此刻黑洞洞地敞开,像只嘲弄的眼睛。
三天后的安全屋里,投影仪在墙面投出暹罗地图,红色标记如毒疮般蔓延在军阀控制区。
严骁扯松领带,将一摞情报摔在桌上:“陈女士现在是颂猜将军的私人保姆,负责照看他刚满周岁的幼子。军阀府邸位于湄南河上游,有雇佣兵团驻守,外围布设雷区,空中还有武装无人机巡逻。”
关瑶盯着卫星图像中那座宛如中世纪城堡的建筑,防弹玻璃幕墙在阳光下折射出冷硬的光。
会议室陷入死寂,只有空调外机的嗡鸣。
严骁皱眉:“军阀不会轻易让陌生人接近核心区域。”
关瑶盯着卫星地图上那座戒备森严的军阀府邸,指尖在桌面上敲出急促的节奏。
“既然走小路不通……”
“那我们走正规途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