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置身钦天监火场,听着官员们高呼“瑶光星位有变”。
最清晰的是昨夜,她分明站在圜丘坛,看着自己将一卷密诏封进与手中相似的铁皮箱。
……
关瑶的指尖在堆积如山的史料间机械地翻动,羊皮纸特有的粗糙触感与油墨气息交织,却始终未能带来任何新的突破。
她的目光扫过《明世宗实录》中关于嘉靖四十五年的记载,那些工整的蝇头小楷密密麻麻地排列着,详细记录着帝王的起居、朝廷的政令,却唯独没有关于“玄微之学”“七星归位”的蛛丝马迹。
“所有能找到的正史野史都查遍了。”
严骁将最后一摞卷宗重重地放在桌上,卷宗边角磨损严重,显露出被反复翻阅的痕迹。
他的领带歪斜地挂在脖子上,衬衫袖口卷起,露出手臂上被纸张划破的细小伤口,“从宫廷档案到民间笔记,甚至海外流传的明代文献,都没有更多线索。”
关瑶靠在椅背上,揉着发胀的太阳穴。
窗外的天色不知何时暗了下来,厚重的云层遮蔽了月光,室内仅靠一盏台灯照明,昏黄的光线在堆积的史料上投下深浅不一的阴影。
就在她感到绝望时,严骁突然猛地一拍桌子,震得桌上的文件纷纷扬起。
“福利院!”严骁的瞳孔因兴奋而放大,“赵永年!你还记得吗?他提到过福利院这三个字!这不可能是巧合!”
他快步走到文件柜前,拉开最底层的抽屉,里面堆满了杂乱无章的旧报纸和档案,“之前整理资料时,我好像看到过一些福利院的旧文件,说不定能找到点什么!”
在灰尘飞扬中,严骁翻找了近半个小时,终于从一堆旧报纸里抽出一张泛黄的宣传照。
照片边角已经卷曲,表面布满岁月留下的褶皱,却依然能清晰地看到画面内容:一位约五十岁的福利院院长,笑容和蔼地抱着一个约六个月大的女婴,女婴肉嘟嘟的小脸天真无邪,背景是福利院破旧斑驳的砖墙,墙上“关爱儿童”的标语已经褪色大半。
“这张照片拍于1998年。”
严骁仔细辨认着照片背面模糊的字迹,“照片上的院长姓陈,叫陈玉华。赵永年和张医生都跟福利院有交集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