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知道,在林淑芳情绪崩溃的状态下,问不出任何有用的信息。
转身离开时,她对着暗处的夜枭队员下令:“看好他们,找心理专家来,我要在天亮前知道1998年到底发生了什么。”
走出地下室,关瑶站在电梯里看着镜面倒影。
自己的眼神里有愤怒,有不甘,更多的是迷茫。
二十年来,她以为自己早已放下对亲情的渴望,可此刻,那些被深埋的伤口再次被撕开,鲜血淋漓。
……
关瑶在监控室盯着屏幕,指节无意识地叩击操作台,发出规律的哒哒声。
心理专家已经连续询问了六个小时,林淑芳始终把脸埋在膝盖间,肩膀剧烈起伏,除了哭嚎就是重复“我不知道”。
赵永年蜷缩在角落,像具失去灵魂的空壳,对周遭的一切不闻不问。
“老板,这样下去不是办法。”严骁站在她身后,目光同样紧锁屏幕。
关瑶的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疼痛让她短暂清醒。
她猛地转身,高跟鞋撞出清脆声响:“把她儿子带到审讯室。”
“老板?”严骁露出惊讶神色。
“我不会伤害他。”关瑶扯了扯领口,喉间泛起苦涩,“但林淑芳不知道。”
半小时后,监控画面里,林淑芳被拖拽进审讯室。
当她看到儿子被反绑在椅子上,双眼瞬间布满血丝,像头被激怒的母兽般扑了过去:
“你们敢动他试试!小瑶!我求你,他是无辜的!”
关瑶隔着单向玻璃,声音通过喇叭冰冷地传来:“告诉我1998年的真相,否则……”她故意停顿,看着林淑芳脸上血色尽失。
“我说!我说!”林淑芳突然瘫坐在地,泪水混着鼻涕往下淌。
林淑芳刚要开口,突然捂住喉咙剧烈抽搐起来。
和关宏盛如出一辙,她的身体弓成诡异的弧度,白沫顺着嘴角涌出,指甲深深抠进地板。
监控室里的警报声骤然响起,关瑶撞开房门冲进去时,正看到林淑芳翻着白眼倒向地面。
“急救!快叫救护车!”关瑶抓住林淑芳的肩膀摇晃,却只摸到一手冷汗。
少年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