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拍着茶几,腌菜汁溅在周桂兰的亮片裙上,“至少给套市中心的房子,再分点公司股份!”
“股份?”关瑶看向墙上的光刻机模型,“您知道光刻机的工作原理吗?知道什么是7纳米制程吗?”
周桂兰突然扑到关瑶脚边,塑料凉鞋的水钻很闪亮:“瑶瑶啊,妈妈知道错了……当年对你严厉,都是怕你学坏啊!”
“你看你现在多有出息,都是妈妈的苦心啊……”她的眼泪混着睫毛膏,在脸上画出滑稽的泪痕,“你就当可怜可怜妈妈,给点养老钱吧……”
关瑶任由她抱着腿,感受着那具身体的重量,轻得惊人,仿佛只剩一副骨架裹着廉价亮片。
她想起十二岁那年,自己也是这样抱着周桂兰的腿,求她别再拿走自己的学费,却被一脚踹在肚子上。
“起来吧。”她的声音平静得可怕,“我可以给你们赡养费,按法律规定的最低标准,每月六百块。”
“六百块?”关宏盛跳起来,假牙险些飞出,“打发要饭的?你一架飞机都几个亿!”
“那是我的财产,与你们无关。”
关瑶站起身,严骁立刻上前拦住周桂兰,“如果你们再纠缠,我不介意公开当年的家暴录音,还有周女士伪造诊断书诈骗基金会的证据。”
周桂兰的手突然摸到茶几上的腌菜饭盒,绝望让她失去理智:“你这个白眼狼!我咒你一辈子没亲人!”
她抓起饭盒,打算朝关瑶扔去,油渍滴答下来在她衣服上绽开一朵恶心的花。
此时,严骁眼神一冷,瞬间出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