上浮前，叶凛替她摘下脚蹼上缠绕的荧光藻，却在她的示意下保留了几缕。
直播间的最后一个镜头里，关瑶浮出水面，面罩上的水珠倒映着真正的星空，而脚蹼上的荧光藻正随着她的动作明灭，如同把梵高的星夜戴在了身上。
“原来星星真的会跟着人走。”她对着镜头轻笑。
身后的爱琴海仍在涌动着金色的漩涡，与天上的星辰遥相呼应，分不清哪片是画，哪片是夜。
……
关瑶在欧洲的最后一站，还是回到了阿尔卑斯。
阿尔卑斯山脉的暮色中，马特洪峰的尖顶如利剑般刺破云层。
关瑶站在海拔三千米的观景台，身后的夜枭小队正在调试雪炮设备，黑色冲锋衣与银灰色的机械臂在夕阳下形成冷峻的金属矩阵。
直播间的镜头扫过她颈间的雪山晶簇项链，弹幕里立刻跳出“关总把冰川戴在脖子上”的惊叹。
“半个月前路过这里，发现雪道像棋盘一样规整。”
她伸手接住一片雪花，冰晶在她掌心融成极小的水痕，“为什么不能让雪山也有诗意？”
夜枭队长叶凛递来热饮，保温杯上印着瑶光的极简 logo。
随着她的手势，第一台雪炮轰然启动，白色雾浪在北坡勾勒出汉字“瑶”的笔锋，撇捺之间竟巧妙避开了雪崩风险区。
三百名向导身着荧光橙冲锋衣，如点缀在冰川上的火焰。
他们铺设的波斯地毯登山径并非真正的织物，而是用生物降解材料打印的像素化图案，每一步踩下都会浮现出不同的东方纹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