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看到光子晶体反射镜的技术摘要，钢笔在侵权二字上洇开墨团。
法务部的分析报告如雪片般飞来：“新材料不在任何现有专利覆盖范围内”“建议立即启动技术剽窃指控”，但所有建议都在瑶光公布的《材料发现日志》前失去了锋芒。
那叠写满修改痕迹的实验记录里，误操作的时间、温度、材料比例均清晰可查。
“这是上帝送给坚守者的礼物。”
南院士在发布会上举起样本，晨光穿过透明的晶体，在他白发上投下细碎的光斑，“陈博士用生命守护的光，今天终于照进了现实。”
台下掌声雷动，小林看着台上的老人，突然明白：科研路上的意外转折，从来都只青睐那些在深夜里依然亮着灯的人。
……
关瑶站在瑶光总部大楼的玻璃幕墙前，俯瞰着楼下正在拆除logo的施工队。
鎏金的“瑶光”二字被吊车缓缓取下，露出墙面斑驳的水泥底色，财务报表上的数字在她脑海中跳动，这栋市值 6亿的大楼即将抵押给银行，连同她持有的蓝洞、米哈游、某跳动公司的股份，像筹码般推上赌桌。
“关总，资产评估报告出来了。”财务总监的声音带着忐忑，“总部大楼加上您个人持有的科技公司股份，融资规模预计可达98个亿。但按照7纳米研发的当前烧钱速度……”
他的声音低下去，办公桌上的咖啡机突然发出刺耳的空转声，像极了此刻岌岌可危的现金流。
抵押合同签署的当晚，瑶光实验室的气氛压抑得凝固。
关瑶走进光刻胶实验室，看见南院士正在显微镜前调试样本，老人的白大褂口袋露出半张股权质押协议——那是他将毕生积蓄投入的海外科技基金，此刻也成了融资杠杆的一部分。
“当年没有计算机，科研人员用算盘打出了原子弹数据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