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一刻。”她扯下防毒面具，露出的眼神让陆沉舟想起雨林里饥肠辘辘的美洲豹，“你以为自己在以逸待劳，却不知道早在三天前，你就已经输了。”
远处传来直升机的轰鸣，青姨的声音通过指挥车残留的通讯设备传来：“老陆，你输了。”
关瑶握紧枪身，看着远处天际的闪电照亮云层。
三个月的地狱训练，此刻化作流淌在血管里的本能。
暴雨渐歇，废弃工业区的空地上，直升机螺旋桨卷起的气流吹散硝烟。
关瑶笔直站立在第一排，作战服上斑驳的血迹与焦痕在阳光下泛着冷光，腰间的唐横刀还在往下滴落雨水，刀刃上凝结的铁屑随着呼吸微微颤动。
她身后，陆沉舟带领的精英小队垂头丧气，战术装备破损不堪，几人还扶着受伤的战友，与意气风发的关瑶形成鲜明对比。
青姨戴着黑色皮质手套，转动着沉香木手串走下直升机，严骁紧随其后。
他目光扫过满地狼藉，瞳孔猛地收缩——指挥车残骸冒着青烟，远处的爆炸点还在腾起黑色烟柱，这场景与他曾经参与的真实战场几乎无异。
当视线落在关瑶身上时，严骁喉结滚动，记忆里那个在商战中青涩的女孩，此刻浑身散发着令人胆寒的杀气。
“二十年的经验，被三个月的训练追平了？”青姨瞥向严骁，语气带着三分调侃七分认真。
她走到关瑶面前，指尖擦过对方脸颊上的铁屑伤痕，“看看这眼神。”
严骁张了张嘴，却发不出声音。
他想起自己在特种部队摸爬滚打十年，又作为保镖从业数年，才淬炼出如今的身手。
可眼前的关瑶，仅仅用三个月，就将冷兵器、热武器、爆破战术融会贯通，甚至在考核中以弱胜强，把陆沉舟的精英小队玩弄于股掌之间。
“不是追平，”青姨突然转身，银鹰徽章在直升机灯光下闪烁，“她现在比你更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