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国公府的世子在刑部任侍郎,案子的事他跑不掉,可谁都知道秦韩两家当年穿同一条裤子,皇帝这时候找韩家查秦家的案,不是给自己找麻烦吗。
国公爷虽有幸灾乐祸的心,但也觉得反常,且除了这事,还有一桩奇怪的事。
国公爷褪下官袍换上了常服,把屋内的人屏退干净,慢慢同郑氏咬起了耳朵,“皇帝前些日子派人去了辛家。”
郑氏没反应过来,“哪个辛家?”
韩觅阳道:“前太子的先生,辛太傅。”
郑氏一愣,“早年前太子与当今还是二皇子的陛下闹得水火不容,为打击先太子一党,陛下游说太上皇把辛家的官职拔了个干净,如今又要重用?”
韩觅阳也觉得疑惑,开始了他的阴谋论,“莫不是皇帝又想出了什么针对昭德皇后的昏招?”
自先太子去后,昭德皇后一手提拔寒门,死咬着不放,先太子一党的家族又是些硬骨头,比如他韩家,“皇帝是打算从辛家入手!再拉拢其他家族,先把昭德皇后架空,回头再一个个收拾咱们?”
如此说来,退了他姑娘,是谋划中的第一步,可说不通啊,双方真要交战,留下一个人质扣在宫中不好吗。
郑氏在大事上比他冷静许多,沉默片刻后,便问:“辛太傅同意入朝了?”
“没有。”韩觅阳摇头,“不过,辛家孙子辈的那位大公子听说今日刚入了城。”
辛家的大公子,郑氏倒有印象,十八岁便中了进士,正值殿试前夕辛家突然被陛下贬为了庶人,为养活一大家子,转身投入了商行,几年过去,生意做得风生水起,辛家也靠着他成了京城内的首富,但一个家族一旦入了商行,便与官途彻底无缘了。
如今皇帝又把人招回来,意欲为何显而易见,郑氏道:“辛太傅年岁摆在那,入不了朝,辛家大公子这时候回来,皇帝要用的人只怕是他,辛家与我韩家也算世交,你抽个空去拜会拜会,探探辛家是什么口风。”别到时候真在昭德皇后背后捅刀。
韩觅阳冷哼一声,“你以为我没做准备?派了好几个人堵在城门口,愣是没一个逮到,想必那位大公子正在避着咱们呢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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韩千君从郑氏屋里出来,被阮嬷嬷扶着,一路