成南宫问雅了。
其实戚月白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。
他只知道自己被毙了。
醒来之后,杀他的人死了,尸体状况和死在他家里的那位人头马如出一辙。
因为丁达尔效应、牛顿三大定律、控制变量法,所以答案显而易见。
是歌声杀死了女人,然后弄傻了祸鼠。
但前者并非他的手笔。
不是推诿,而是戚月白真切的能感觉到,他的身体里还住着另一个存在,就是那东西……那位搞死了女人和他家那位人头马(马不发音),祂也是歌声真正的主人。
戚月白敲了敲太阳穴,尝试把歌声从外放改回骨传导。
也就是将游走在身体里的那股力量,收起来。
折腾了一会,戚月白成功了,他还顺带琢磨明白了一点东西。
虽然辨别的很困难,但这歌大概有三种唱法。
反唱治疗,正唱可以让人变成祸鼠那样,混唱,也就是梦中那个男人的唱法,正反一起,可以分敌我。
这玩意……好像不是异能力吧?
所以这个破世界到底是哪门子的力量体系啊!?
别到时候再有人跳出来和他说,你这个logo,我们都长生不老修仙去啦。
戚月白摸着失而复得又复得的心跳,余光撇身侧半掩着,门缝里透露出零星血迹的房屋,想起方才听到的哀嚎和枪响,刚雀跃起来的心跳重重沉下。
他静默片刻。
“害你们的人已经死了,请安息吧。”
戚月白绕过女人腐烂到只剩一半的尸体,下了楼。
街对面的火拼早在他被暗算的时候结束,只剩十几具横七竖八的尸体,和大片被炸弹破坏的废墟。
无论世界变成什么样,人都是要生活的。
这句话适用一切在苦难和战火中挣扎的城市。
离车站远了之后,路上就零零散散有些行人了。
戚月白瞅准一个没穿黑西装,不像犯罪分子,模样面善,看起来很会认路的男人。
上前,摊开那张鬼画符一样的纸质地图,诚恳发问。
“打扰一下,请问您知道这个地方在哪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