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凤忽然开口:“罗书记,我知道你在整顿镇里的机构,接待办也在调整名单里。”
罗泽凯没说话,算是默认。
“我想求你一件事。”她的声音轻柔却带着恳切,“如果可以的话,不要把我开除。”
罗泽凯侧头看了她一眼:“为什么?”
杨玉凤苦笑了一下:“我知道我这个人以前做事不够清白,甚至有时候为了完成任务,会做一些违心的事。”
“但你要明白,在李二江当书记那几年,不这么做,根本活不下去。”
她顿了顿,语气认真起来:“我不是为自己求情,而是想告诉你,我愿意改变。”
“如果你给我机会,我可以重新开始,去村里也好,去做后勤也行。”
罗泽凯听完,沉默了很久。
“我知道错了。”她低声说,顿了顿,又补充道,“罗书记,我知道你对我有意见,觉得我这个人不太正经……”
罗泽凯终于开口:“你有没有想过,为什么我会动接待办?”
“因为你想要一个干净的班子。”
“不光是干净,还要高效。”罗泽凯目光直视前方,“我需要的是能干事的人。”
两个人说着话,石门村就到了。
车子缓缓停在杨玉凤家门前。
这是一间破旧的砖瓦房,墙角堆满了杂物。院子里泥泞不堪,一只老母鸡瑟缩在角落里避雨。
罗泽凯下车,撑起伞,绕到副驾驶一侧扶她下车。
“你家……挺远的。”他语气平静。
“是啊,石门村太偏了。”杨玉凤低声道,“我嫁过来这么多年,一直想搬出去,可家里实在没条件。”
罗泽凯搀着她往屋里走,推开门的一瞬间,一股潮湿混杂着药味的气息扑面而来。
屋内昏暗,只有一盏老旧的台灯亮着。
床上躺着一个老人——是杨玉凤的婆婆,瘫痪多年,眼神浑浊地望着门口。
床边,一个小男孩蜷缩在被子里,脸蛋通红,额头滚烫。
“妈,孩子怎么样?”杨玉凤一进门就急切地问。
“烧了一天了,打针也不退。”婆婆声音沙哑。
罗泽凯蹲