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么厉害,这不可能。
下着下着陈允礼额头都渗出了薄汗,捏着棋子半天没落子。
宋翊也催,很是淡定。
这孩子聪慧过人,只是太过散漫,目中无人。在他这个年龄确实很厉害,可他忘了人外有人天外有天。
他也时常陪家中侄儿侄女下棋,他们比他岁数还小,却已然有了自己的风格。
不像陈允礼,有些自大。
若不好好引导,这孩子将来可就废了。
扭头看了眼紧闭的房门,她于自己有恩,若不是她,自己一辈子都无缘看清这世界是什么颜色。
待问过她后,可替她管教一二。
不管陈允礼怎么拖,棋局还是尘埃落定,他输了。
“再来!”他刚才明明都要赢了,就差一点。
他不信这个乡下人比他还厉害。
抱着这样的心态,陈允礼屡战屡败,屡败屡战,杀红了眼也没说放弃。
纪时鸢给两个丫鬟配了药后就洗漱歇息了,睡饱起来听见外面还有声音,穿上衣服出来,就看到陈允礼跟个赌徒一样,双眼通红的盯着棋盘。
宋翊听见脚步声,起身行礼,纪时鸢摆手,示意他继续。
陈允礼愁得抓耳捞腮,硬是不知道这步棋该往哪里下。
正当他不知怎么破局时,一双白净的素手捻起白子落下。
整个棋面瞬间反转,陈允礼拍手叫喊:“好棋,好棋,你”
扭头看清是谁后,所有的话瞬间卡在喉咙。
“你,你怎么也会?”娘是乡下人,粗俗没有文化,让他没有面子,所以他在外面从未提过自己娘。
家里人也都说,娘除了一张脸能看,一无是处。
所以,他也很不喜欢这个娘。
但是她竟会下棋,还解了自己刚才的困境。
陈允礼说不清自己是什么感觉,好似从未认识过她一般。
玉书玉扣准备了椅子桌子果盘点心茶水,纪时鸢顺势躺下,满足的捻起一颗果子扔进嘴里。
嚼吧嚼吧吞下,这才抬眼看向陈允礼:“如此简单的东西,我为什么不会?”
说罢好似才回想起来似的,“你启蒙也是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