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是她第一次杀人，手紧紧握住手中匕首，没有一丝放松，双眼死死盯着地上已死的黄涛，像是还沉浸在杀人中。
江笠碰到她那只手，像碰到僵硬的石头，轻声道。
“他已经死了。”
杜美琴听到熟悉的声音，紧绷到极致的身体像崩断的弦，蓦然松懈，匕首从手中滑落，通红的双目被泪水覆盖。
“恩恩人……我杀了他，我终于做到了哈哈哈……”她颤巍巍地说着，脸色煞白，嘴角却弯起，露出神经的笑容，泪水滑过脸颊。
江笠见状，倒出补充精神药，喂她吃下。
杜美琴的精神已经到了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在吃下药后，她的状态明显变好了许多，只是身体还有一些颤抖。
江笠从黄涛储物袋拿出记录着觉醒办法的本子放到她面前，说道：“内仓里面有肉，现在是极夜，黄涛死了也不会有人发现。你想继续依靠别人，还是变强保护自己还有女儿，都是你自己的选择。”
她捡起那把给她的匕首。
杜美琴之所以能依靠普通人肉身杀掉觉醒者黄涛，完全是因为这把匕首。
【狼牙匕首（下品灵器）】
没有觉醒的人是无法用普通武器杀死觉醒者的。
但灵器不一样。
收了匕首，江笠抬脚往外走，走到门口时，听到身后传来杜美琴视死如归的声音。
“恩人，我会变强的，谢谢您！”
江笠脚步停了一会儿，随即头也不回地离去。
内仓的肉干，足够让杜美琴觉醒。
觉醒虽也看个人资质，但最重要的还是，本人能否挺过觉醒所带来的痛苦。
城里的人觉醒可以浸泡血池，痛苦会减少大半。而普通人觉醒，就要靠个人意志，硬挺过觉醒的痛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