们与无数人相争,争得头破血流,只要毁掉矿场,他们就能记一份功,算有功者。
夏子远与虞灵和他们相比,前者哪怕没有完成任务,也没什么关系,他们前路早已铺好,往上爬轻而易举。
但他们不同,要拼死拼活,才能争出一条血路。
段儿脑子笨,不懂其中弯弯绕绕,但他的话,她都听,没有犹豫,用力点头。
“清远哥,我都听你的,听你的。”
……
在帐篷外听到他们对话的江笠心沉入谷底。
他们一言一语间,便如同死神般,定下了矿场所有村民的死期。
从始至终,都未有人提过村民半句,包括僵尸服段儿。
灾兽恶诡与他们这些人相比,都显得温和许多。
江笠垂眸看了眼手心,短短一夜时间,她便杀了好几个人。
和杀灾兽是不一样的感觉,如同黏糊糊、肮脏的恶脓糊了她一身,是摆脱不掉的血腥味,使得她头晕目眩。
她厌恶这种滋味,但更厌恶这些随意决定旁人命运、高高在上的人。
这仅是江笠穿进异世的第八天。
只想种田、肝材料升级庇护所,生存活下来的江笠,这些日子,却经历了太多太多的事。
这并不是她想要的。
但世道如此,弱肉强食,适者生存。
她必须融入其中,适应这种生活,才能活下去。
可江笠有自己的底线,她不想成为这些人。
杀人若能解决世间不平,那便杀。
她已不知不觉间,从为了完成支线任务二去拯救村民们,变成现在随心而动,随意而行。
……
“阁下在外面还要站多久?”
帐篷里传来温清远的声音。
他不知什么时候,察觉到了江笠的到来。
江笠掀开了帘帐,与他目光相撞。
温清远那是一副平易近人的态度,看到她眼里没有一丝惊讶与意外,似笑非笑地道。
“我该称呼您为‘戴子逸’还是‘空子鸣’呢?”
江笠眯起眼,深深地看着他。
他知道是她在扮演戴子逸,也