疆蛊器,突然发出一阵强烈共鸣。我袖中青铜铃铛的裂痕,竟与玉珏断口渐渐重合,仿佛冥冥之中自有天意。
“阿然。” 汤瑶突然凑近,替我整理衣襟,温热呼吸扫过我颈侧染血的绷带,“西市孙记豆花摊……” 她尾音淹没在护卫拖拽周富商的嘈杂响动里,染着茉莉香的指尖,却在我胸口画了三个圈 —— 是我们约定 “三更见面” 的暗号。
我故意踉跄着撞向林掌柜,趁机巧妙摸走他腰间挂着的新账房钥匙。
钥匙齿痕在神秘空间里自动排列组合,最终拼出城南某处宅邸的门环样式 —— 与汤瑶昨日油纸包上沾着的红泥纹路,完全吻合。
“郝师傅可要仔细查。” 刘执事突然幽灵般出现在廊柱阴影里,他擦汗的帕子角绣着歪斜的锦鲤,鱼眼处针脚与契书水印的 “巽” 字起笔,如出一辙。
我假装被铁链绊倒,袖中骰子滚落到他云履旁,六面点数在月光下映出宝阁某位管事的生辰八字。
汤瑶突然拽着我手腕,快步往外走,银镯擦过银丝软锁,迸出一串耀眼火星。
穿过月洞门时,她广袖拂过墙头夜合花,三片花瓣悄然落在我染血的衣襟上 —— 正是我们在地宫破解机关时用过的方位标记。
戌时的梆子声,混着更夫的咳嗽声远远传来。我摸着怀里温热的油纸包,正要开口,汤瑶突然捂住我的嘴。
她指尖沾着的赤蝎毒粉,在月光下泛着诡谲光泽。而远处,传来打更人断断续续的哼唱,那词调竟与那夜地宫坍塌前,我们在青铜鼎上拓印的南疆巫祝歌谣,如出一辙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