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乐安县可不是下等县,大几千的人口也不是少得可怜,况且除了务农外,还有果树和渔获,年年都拖欠朝廷赋税,但是老百姓也没少交税粮,这中间的中饱私囊可没少。
她当初呈上的奏折,说自己是来买粗粮,才发现汉王在私下屯粮想造反,还真不是为了应付朝臣们瞎编的。
长安当时是悄悄跟着朱长墉来的,想着乐安到底是靠海,粮价应该是要比博州和乐丘便宜,结果找了好几家粮店,发现连粗粮都不便宜。
她又乔装打扮了一番,和蹲在夫子庙门口算卦的老头套近乎,在他给人算卦翻车时,及时补上了一卦,才没让他被人家揪去县衙。
有了患难之情,就可以把酒言欢了。
然后长安就从这老头口中听到了县里的八卦事,比如当时的县令是青州府知府的小舅子,还不是正经的那种小舅子,是外室的兄弟。
长安惊讶老头怎么知道,那老头神神秘秘的说县令找过他,给他那个做外室的姐姐算过何时能得子。
长安当时就和发财吐槽,说青州府的知府肯定是闲的有毛病了,他的妻子可是亲表妹,据说相当得家中长辈的疼爱。
这一次长安来乐安县上任,瞒得过朝廷一大半的官员,但是瞒不过青州府的知府,可到现在也没有任何动静传出来,就知道他未尝不是心虚,怕被这外八路的小舅子连累了,亦或是觉得替当今做好这事儿,就能给贪污的小舅子求个情。
此时长安翻看着账册,就知道原来的县令绝对没命了,贪污了那么多银子,不剥他的皮就是朱长春仁善了。
将这些册子都看完,吴岱山刚好也回来了,说五个里正和十几个乡老都在县衙一堂候着。
长安点头示意知道后,就从后门进了内宅,苍蓝正在屋里收拾,见她进来后,就捧出了官服,并为长安束发。
长安头戴二梁冠,身穿绣着鸂鶒的青袍,束银革带,佩藥玉,绶带是黄绿赤三色丝织成的练鹊花锦,下结青丝网,用银绶环,笏板则是槐木。
这样一身打扮,再加上长安自身的气度,里正和乡老们甚至都不敢抬头直视她,吴岱山和宋大文,连带着一班衙役,也都自觉的垂眼以示敬畏。
长安:“大家都是本县