怀里的抱枕，又安静下来。
谁？
谁更好？
厉墨寒的脑海里，第一反应的就是傅行之。
能让江星绾在睡梦里都念念不忘的人，也只有那个混蛋了。
他扶住青筋突突的额角，死死盯着江星绾，怒从心中来——经过昨晚，她难道还在想傅行之？
兴许是旧情未了，又或者，是她一直不曾放下？
思绪繁杂。
厉墨寒的脸色也黑得如同锅底。
眼看着江星绾翻了个身，还想梦呓什么，他烦躁的回到床边，捏着江星绾的下巴，浅浅的要了一个蜻蜓点水的吻。
他发号施令一般在她耳边，沉声开口。
“忘了他。”
“……”
江星绾的眉头高高皱起。
像是在拒绝他。
厉墨寒的眸光沉了沉，喉管里干涩的厉害，恨不得回到昨晚的疯狂里。
没有别人。
只有他们。
可他看着江星绾眼底淡淡的乌青，还是没能狠心下手，更怕她被自己逼走，只能强忍着把人困在身边的冲动，起身离开。
他前脚离开。
后脚，江星绾只将脸埋进抱枕里，梦呓喃喃。
“如果是他……该多好。”
她沉溺于梦中。
曾经和傅行之的过往一点点的碎裂成渣。
她的少年时光、大学时光，在梦境之中，陪伴自己的不再是傅行之，而是那个年长自己几岁的丈夫。
梦里，她从图书馆外的树荫里看见厉墨寒，在冬日夜里的路灯下看见厉墨寒，在初创公司里和厉墨寒对坐，眼里都是对未来的憧憬和向往。
如果……
当初自己先遇见的是厉墨寒。
是不是，就不会受伤了？
……
江星绾彻底醒来的时候。
已经日上三竿。
她猛然惊醒，看着房间里熟悉的摆设，有些讶然。
进门打扫的佣人见她呆愣愣的坐在床上，小心上前询问。
“太太您是不是哪里不舒服？”
“我，怎么回到房间里