,咱俩可是实实在在的真事儿了。”
那菊花还是头也不回地跑进青草屋里去了。
“爹,”青草擦擦笑出来的眼泪说,“刚刚我们仨正商量怎么给你和那姨办喜事儿呢。”
“应该好好办办,出出这遭了好几年的窝囊气,放鞭炮,雇花轿,拉大席……”梁大客气兴奋不已,脑子就像孩子性情般的畅想。
“爹,”杜二说,“不是你姑爷小心眼,拉大桌,咱拉得起吗?那样,就得一个月过扎脖子的日子。”
青草说:“杜二,俊俊和许家福也离了,你快去问问杜大叔他们情况怎么样。”杜二应声走了。
他一进家门,一家四口正围着餐桌吃晚饭,也在议论大杜和俊俊的婚事。杜丽娘问他吃了没有,他说:“没有,已经饭上桌了,马上就吃。有个事儿想问问咱家打算怎么办?那边很关心。”
杜裁缝说:“有话就快说。”他刚要开口,大杜就接话说:“现在呀,小小县城为咱俩家的事都议论开锅了,说啥的都有。不管说啥,咱做咱的事儿,走咱的路。”杜丽娘着急地截断他的话说:“大儿子,瞧你,一向办事儿说话嘁里喀喳,有话就直说,这是怎么了?”大杜说:“娘,看你急的!这回,又是闺女,又是儿媳妇,跑不了。”他故意端起碗喝口菜粥不说了,俊俊又气又笑,用筷子敲了他脑袋一下说:“真看家里人拿你当盘菜了,卖什么关子,还不快说。”杜裁缝和杜丽娘抿嘴直笑,大杜挡一下俊俊又举起的筷子说:“我说,我说。”
他这才敞开了心扉,一本正经地说:“铺垫已经结束,开说正文,我的意思是新鲜事儿就新鲜办。俊俊不都开了头吗,再婚下午办,加上客气大叔和那姨,咱们两对双双去登记。杜家的事情也是梁家的事情,梁家的事情也是杜家的事情,去买一样的鞭炮、贴对子红纸,不耽误上班时间,下午下班都集中在咱家也行,在客气大叔家也行,两个婚礼一起办,贴完喜字、对联,把大院门一关,谁也不接待,放鞭炮,拜天地,吃宴席……”
杜二抢话说:“我岳父还想破费点儿大操办呢。”
“这么个困难时期,这种情况,大办个什么劲儿呀?”大杜说,“爹,娘,你们要是没有什么意见,就这么定了。”
俊俊急忙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