风吹过,墓碑前的鲜花随风摇晃,照片上的孟文锦和姜为民相依相偎,笑意和煦,一如既往。
裴烬抱着姜晚,大步离开。
没有去孟老爷子那里,也没有去胡同里的那栋小楼,裴烬直接抱着姜晚回到了御景,他的私人别墅。
“裴总。”
“裴总。”
两旁的手下和佣人齐齐躬身。
裴烬目不斜视,脚步未停,直接抱着姜晚上楼。
床很大很宽,干净柔软,裴烬把姜晚放在床上,随后弯着腰,摸了摸姜晚的额头。
很烫。
姜晚沉睡着,纤长的睫毛在不安稳的睡梦中轻轻颤动,眉头时不时皱起,抚都抚不平。
裴烬往外看了一眼,声音有些冷,“贺斯年还没来?”
话音刚落,手下正要回答,就被人挤开。
“来了来了!”贺斯年拎着药箱,一路狂奔跑得气喘吁吁,“接到你的消息我就拼命往御景赶,累死我了。诶,人在哪儿呢,严不严重?让我看看。”
贺斯年边说边进了卧室,量了体温,诊了脉,得出结论,“问题不大,只是有点发烧而已,我开点药,休息两天就好了。”
裴烬全程在边上盯着。
他自己都没发现,其实他的眉头皱得更紧,向来凉薄如水的眼眸里,只剩下心疼。
贺斯年开了药,收拾药箱准备走人时,他一会儿看看裴烬,一会儿看看床上的姜晚。
最后实在没忍住,贺斯年嘀咕了句,“火急火燎让我过来,我还以为多严重呢……”
声音虽然小,但下一秒,他就对上了裴烬幽深难测的目光。
贺斯年头皮发麻,连忙做了个给嘴拉上拉链的动作,然后拎着药箱溜了溜了。
姜晚还在睡。
但迷迷糊糊间,她感觉到有人把她抱起来,温热的毛巾擦去她额头的汗,动作很轻,可还是不舒服。
姜晚动了动,睁开眼睛。
裴烬哄道,“吃两口粥垫垫,再把药吃了,好不好?”
“不要……”姜晚浑身酸软,一点力气都没有,一扭头翻了个身,又接着睡去。
那么大的床,她只占据了小小一边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