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脸,本以为她会找个借口,再不济把话说得漂亮点,结果姜晚只说了一个字。
“是。”
她承认了。
“你还真是……”季耀苦笑,他都不知道是该说姜晚算无遗策,还是该气她连骗一骗他的话都不愿意说。
“季耀,你可以恨我。”姜晚对上季耀挣扎痛苦的双眼,认真道,“是我毁了你拥有的一切,打破了你原本的生活,你可以恨我。”
“晚晚,你错了。”
季耀打断姜晚的话,声色沙哑,一字一句道:
“该说对不起的人是我。如果不是季家,如果不是因为我爸,你本该有一个幸福快乐的人生,有一个温馨圆满的家,有光明肆意的未来。”
“你不必承受家破人亡的痛苦,不会小小年纪就在泥潭里挣扎,不用费心筹谋步步为营,不必豁出性命讨还公道。”
“晚晚,你没有对不起我,没有对不起任何人,该说抱歉的人,是我才对。”
季耀双手扣住姜晚的肩,最后抱了她一下,哑声道,“我还知道,你把我引过去不是为了让我救你,是为了把我从季家摘出来。”
“我知道,你总是嘴硬心软。”
“还有啊,晚晚,我真的很喜欢很喜欢你,但我们好像不可能了……以后我不能再出现在你的生命里,但我永远祝福你。”
季耀双臂收紧,脑袋在姜晚的颈窝处蹭了蹭,不小心落下的眼泪还是热的。
姜晚怔了怔。
季耀松了手,在姜晚还没看清他的脸时,他转身走了。
清瘦挺拔的背影笔直,记忆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季三少再也不会回来了。
他在短短的瞬间褪去了青涩的羽翼,背影萧瑟孤寂,连眼泪都是痛苦挣扎的咸涩味道。
可他挺直的脊梁,有了可以承受重担的坚毅。
姜晚看着季耀离开,直到那道背影消失不见。
回过神,姜晚敛去眼底复杂的情绪,转身时脚步微微一顿,对着程铮问道,“等等,季家抓到的人里,没有季庭礼?”
在姜晚的预想中,季庭礼应该和季业鸿待在一起。
要抓也是一起被抓才对。
但回想昨晚在江滩边,季