跪在地上的柳娘几乎是条件反射一般的抬起头来反驳。
“宋将军他根本就没有通敌!这一切都是别人陷害他的!”
“是吗?可是你刚刚不是口口声声说有人进了宋将军营帐,手里还握着一把尾骨刃吗?”
宋思安依旧装作听不懂的样子。
“正是因为我撞见有人进他的营帐,所以才恰恰说明将军是不知道这件事情的啊!”
柳娘急切起来。
“我说句不好听的话,当年北境上局势那么混乱,将军手下有那么大的兵权,他在北境当时号召力又强,如果他真的要通敌叛国,为什么要把人带到营帐里面来呢?”
“北境那么大,他把人带到哪里去不好?他明明有能力把这件事情做的神鬼不觉,但是却一定要把人带到营帐里面来,留下一些痕迹,是等着别人去举报他吗?”
“更何况,若那个人真的是受邀前来,为什么进帐的时候要将尾骨刃握在手里?”
她说话的语调急切,似乎真的是想为宋弘安辩驳什么,但她说出来的这些东西,又实在没什么用。
因为据宋思安所知,宋弘安最后之所以会被判通敌罪,在他的营帐里找到一堆与夜骑的往来书信还是次要,最主要的是,有人亲眼看到他跟夜骑的公主过从紧密。
并且……就在那之后,夜骑就一直在打胜仗。
“你同我说这些有什么意义,与我而言,宋将军是否真的通敌叛国,似乎并没有什么太大区别。”
宋思安冷着脸,依旧没接柳娘的话。
柳娘这才垂下眼睛,重新调整了呼吸。
“是……但我说这些,也就是为了解释我为什么要跑。”
“因为当年我发现这件事之后,我就知道,是有人要往宋将军身上泼脏水了。”
“宋家军在北境戍边那么多年,为了礼朝肝脑涂地,可是朝廷不但克扣我们的军饷,如今还要针对宋将军……”
“我不能说服我自己在这样的地方呆下去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