耳中,“只要你活着。”
与此同时,谢府后院。
栀星悄无声息地翻墙回来,却发现闺房亮着灯。推门一看,御史大夫正坐在桌前,面前摆着几套华美衣裙和首饰。
“这么晚去哪了?”御史大夫脸色阴沉。
栀星不答,目光落在那堆锦衣华服上,金线绣的牡丹,珍珠串的步摇,每一件都精致非常,却都不是她喜欢的样式。
“明日显王辰时到访,你……”
“我不会嫁给他。“栀星突然开口,声音平静得可怕。
御史大夫猛地站起:“胡闹!这是太子的意思!”
“太子的意思?”栀星冷笑,“那我亲自去问太子!”
“站住!“御史大夫一把抓住她手腕,“你以为自己还是太子府那个小侍女?殿下说了,你现在是谢昭栀,是我谢严的女儿!太子让你嫁给谁,你就得嫁给谁!“
栀星浑身发抖,眼中蓝光骤现,屋内无风自动,桌上的茶盏“咔嚓“一声裂开。
御史大夫惊得松开手,后退两步:“你……”
“父亲大人。”栀星忽然笑了,眼中蓝光褪去,声音轻柔得诡异,“女儿知道了,明日定会好好打扮,不负太子……厚望。”
她拿起桌上最华丽的那支金凤钗,在烛光下细细端详:“真好看,殿下眼光一向很好。”
御史大夫看着她反常的举止,心中发毛:“昭栀,你怎么了?”
“父亲请回吧,女儿要休息了。“栀星放下金钗,转身走向床榻。
待房门关上,她终于支撑不住,跪倒在地,喉头一甜,竟呕出一口血来。
强行压制灵力的反噬让她五脏如焚,却比不上心中的痛。
窗外,一轮孤月高悬,栀星擦去唇边血迹,缓缓摘下头上的月魄簪。
这是夜景年送她的最后一件礼物,如今看来,不过是一场笑话。
“你要我嫁,我便嫁。”她对着虚空轻语,眼中再无泪光,“从今往后,栀星真的死了。”
簪子被她收入锦盒,锁进了箱笼最底层。
明日太阳升起时,谢家大小姐将会光彩照人地出现在显王面前。
而那个叫栀星的女子,和她的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