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景年仍未答,只是将最后一道伤口包扎好,指尖在她腕间轻轻摩挲了一下,像是无声的安抚。
栀星望着他冷峻的侧脸,心头空落得发疼。
燕川拿了本册子走了进来,道:“殿下,您吩咐属下的,已经打点好了。”
夜景年眉目深沉,指尖摩挲着一份崭新的户籍册,上面的墨迹和印章还未干透:
「谢氏昭栀,年十七,御史大夫谢衡嫡女,幼时体弱,养于江南老宅,今接回京中。」
夜景年沉沉地“嗯”了一声,合上册子,道:“库房里有上月南郑国送的珍珠,一并送去谢府。”
“是。”
“从明日起,你便是谢昭栀。”
栀星低着头,一滴泪水从眼眶滑落出来:“殿下……”
他抬眸看向身旁的少女,指节抬起她的下巴:“御史大夫之女,矜贵骄傲,不必再对任何人低头。”
“半时辰后,谢府会派人接你。”
“谢家小姐,还能再见到殿下么?”栀星的眼底透着满满的不舍。
夜景年似是不忍看到她眼眶中莹莹打转的泪光,冷漠地便起身离去。
“殿下!”栀星忽然从背后抱住他,脸颊贴在他脊背上,泪水浸透了他的衣袍。
“栀星只想永远陪在殿下身边,栀星只想当殿下的栀星,不想当什么谢家小姐……”语落,她拥着他的手臂收得更紧,迫切地希望他永远不要离开。
夜景年终于闭了闭眼,长叹一声,道:“栀星那丫头,方才已被乱鞭打死,送去国公府赔罪了。”
栀星怔怔地睁着眼,心头满是悔意。
“谢小姐,自重。”夜景年冷漠将她的手推开,头也不回地踏出了门。
栀星双腿一软,跪了下来,望着他离去的方向良久,闭眼之际,滑落的泪珠落在地上,她重重地磕了一个头,道:“殿下,保重。”
镇北侯府。
“岂有此理!”知道事情来龙去脉的陆常轩狠狠往桌上拍了一巴掌,他咬着牙道,“那老太婆不是很疼你么?!怎么不由分说就让你在那么大的场合受辱?”
盛云清低着头蹙眉沉思,手指在桌面上敲动着。
御花园那阵法分