顶撞母后?!来人……”
夜瑾辰抓着盛云清的手腕不断收紧,瞪着夜瑾辰道:“事情没查清楚之前,皇兄又要让云清受牢狱之灾吗!”
太后只觉得头疼,抬手轻轻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,挥手让人盖上了白布,拄着凤杖回到了凤椅上坐下,叹了口气,道:“也罢,事情还未调查清楚之前,也别冤枉了人。”
她闭眼回想起白慕灵那温柔讨好她的模样,不由得一阵心痛。
睁眼之际,她看向盛云清的目光疏离而陌生:“传哀家旨意,侯门盛云清,即刻起取消与烨王的婚事。”
盛云清怔住,脑袋有一瞬的轰鸣,四下更有激烈的议论声。
“母后!为什么?”夜瑾辰咬着牙,满脸都是不甘。
“没有为什么!”太后一巴掌拍在扶手上。
“太后息怒!”官员纷纷跪了下来。
片刻后,太后起身挥袖离去:“哀家不舒服,散了!都散了!”
使馆阁楼处,一道幽紫色的光芒从窗缝淡淡溢出。
穆寂月看着镜中的太后愤然离席,露出一丝轻快玩味的笑意,手中木匣的黑色蛊虫颤动着的翅膀逐渐收回。
“啪嗒”一声穆寂月将木匣合上,拿起桌上的密信,唇角勾起好看的弧度:“夜景年,你可欠了本公主好大一个人情呢。”
寿宴随着白慕灵的死去而中断,太后与皇帝离席后,百官也相继退下。
殿内烛火摇曳,盛云清仍站在原地,指尖微微发颤。
太后那句“取消婚事”的回音仿佛还在耳边嗡鸣,她一时竟有些恍惚。
“盛云清!”
白国公突然冲上前,双目赤红,一把揪住她的衣襟:“你害死我的儿子还不够,现如今又害死了我的女儿,此事绝不会就此罢休!我白家定要你血债血偿!”
盛云清尚未开口,一道沉冷的声音骤然从殿外传来——
“白国公,请你慎言!”
众人回头,只见镇北侯盛御坤大步踏入殿中。
意气风发的中年男子一身玄色劲装,腰间佩剑未卸,显然是从军营直接赶来的。
军务繁忙,本想赶上寿宴为太后老人家祝寿,不曾想到进京之后竟得知出