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也见过男子不用功读书的模样像她的二哥哥李晟,字认得,但腹中全无点墨,见解粗俗直白,文章似一团线毫无章程。
关于大哥哥,李晚的记忆已经有些不清楚了,只记得他生得高,因为是父亲与母亲的第一个孩子,对他给予重望,而他也没有辜负期待,只是在官场上并不得意…
李晚不知为何突然会想这么多,只觉得心中对太傅府的思念情绪达到了一个高峰。
是了,二哥介绍的人,想必与他是相见恨晚的,能跟李晟玩得到一块儿去的人,不是奸佞会拍马屁的小人,就是念不进去书胸无大志的白丁。
她又怎么傻傻地信了。
那庄龄昌长得一表人才?
京城不缺这样一表人才的人。
况且庄龄昌也没有那么英俊。
李晚坐起来,在浓黑的夜色下慢慢抱膝。
她的头轻轻地靠在膝盖上,眼泪从一只眼睛滑到另一只眼睛。
二哥为什么要这样说。
还有母亲,又看重了庄龄昌哪里。
怪来怪去,最终还是绕回自己身上,李晚怪自己,怪自己信任母亲与二哥,怪自己愚笨,竟然不多问两句,怪自己懦弱,在庄家的委屈一字不提,怪自己的爱面子,不愿意提出和离让旁人看笑话。
所以一拖再拖,直到她现在怀上了。
这该怎么办才好?
在太傅府中说一不二的娇蛮大小姐缩在这充斥着霉味的木床上发愣。
这个问题李晚一直想了九个多月。
直到庄娴儿的出生,皱巴巴的通红小脸上都是泪水,她的眼睛像是蒙着雾,又像宝石一般晶莹,让李晚看了又看,脸上尽是慈爱的笑。
李晚知道,这个问题现在已经没有答案了。
所有的苦与委屈,在女儿小小的手抓住她大拇指的那一刹那,都化作了一汪暖暖的春水,似乎是要将她包裹着,让她永远沉迷在其中。
庄娴儿就在这样的环境下长大了:她很少见到父亲。庄龄昌总是很忙,可每当她问父亲在忙什么时,母亲总是冷哼一声说不出什么话来。
庄娴儿很好奇,直到有一天她偷偷跟着父亲出去,瞧见他的小厮绑了许多人,那些人呜