矮。
没有说模样,理应给画卷,难道是这外邦人会易容?
红芝身边有个人就会易容,她与红芝的身量相似,每次红芝都仗着她眼睛不好让那女子易容成她的模样来逗李毓灵。
次数多了,李毓灵也就知道了该如何分辨。
李毓灵将那小薄片翻面,继续摸。
说那外邦人逃到天地园所在的山,若要出去,应是混在人群中,李代桃僵。
都说美人在骨不在皮,对于会易容的人来说也是一样的。
这外邦人模样变了,声音变了,可文化,习惯这些都是破绽。
男子不外乎骑马射箭,再不济就喝酒吟诗,京城中纨绔子弟不会吟诗的人多了去了,其他的对于一个在马背上长大的外邦人来说,简直是易如反掌。
她将小薄片放在一边,先将她要交给阿虎的信封好,随后摸出张衍清给的令牌来。
司礼监。
这三个字在别的地方不管用,可放到小太监跟前可是如皇令一般。
在鹿韭居院子门口守夜的小太监听到背后门被打开,他小鸡啄米的头立马挺直,耷拉下来的眼皮也睁开了,绕是对这些贵女心存尊敬,但他也不甚明白大半夜不睡觉,要干什么?
心中的怨气
还没来得及发作,迎面便来了一团东西,那小太监混沌的脑子转的很慢,被这一举动吓了一跳,话语还没骂出口,看清了那是什么,上面刻了什么字后,差点没咬到舌头。
蔻枝冷眼瞧着那小太监的表情变化,从迷茫到不耐再到谄媚,也不过几瞬呼吸。
“瞧清楚了吗?”蔻枝冷笑。
“瞧清楚了瞧清楚了…”小太监哪里敢对着这令牌有什么不敬。
对天下人来说他们的主子是皇帝,但对他们这些净了身的太监来说,明面儿上是皇帝,实则是常德公公。
一想到常德公公,这小太监冷汗就流了下来。
这鹿韭居住着的究竟是何方神圣,竟是有司礼监的令牌。
蔻枝将李毓灵封好的信给小太监,她认真瞧了瞧他的脸,笑着说:“模样倒是卓绝,我记着你了,记住我方才交代的,做得好你我都相安无事,若出了差错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