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能从她这儿拿走且仆从并无异色,那只能是长燕堂的老太君了。
恐怕她这祖母瞧见了她写的字,觉得不合规矩了罢。
李毓灵想了想,若连老太君都觉得这字不行,那她还得重练,不然被外人瞧出端倪,又要被人抓住小辫儿,说个不停。
老太君极其厌恶坏规矩之人,李毓灵从孔夏瑶那儿得知一些她生母孔南椿的事。本在孔家就想了解个彻底,谁知上回去了老君山后再也没有回过孔家。
李毓灵有些走神:找个机会,她还是得拜访舅舅一家,好好问问舅母孔白氏才是。
王轶发觉了李毓灵的走神,她等待着,心中竟然没有一丝想要发火的情绪。
或许是这酒真的醉人。
王轶也有些走神,她愣愣地看着某一处,眼睛眨得有些缓慢起来。
李毓灵执黑棋先。
她下得中规中矩,好在这棋盘线刻得明显,她一摸便知点。
王轶怕她看不清,准许她可以用询问棋子颜色。
她看李毓灵第一子落在棋盘上后就后悔了,李毓灵眼睛看不清棋盘,这如何使得?
莫不是次次她都要问?
王轶兴致不如方才高涨了,心中还是遗憾居多。
湖风比刚才更冷冽,原本还有残留的夕阳照亮窗户,但此刻从窗户往外望,外头除了点燃的灯笼与湖面上的莲花灯,再没有光亮。
王轶兴致阑珊。
但随着子下得越来越多,王轶陡然回神,发觉李毓灵竟一次也没有问过她。
“你的眼睛,瞧得见?”
李毓灵左手捏紧,笑着道:“该你了。”
她怎会看得清,不过是凭借着记忆在脑中想象棋盘模样罢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