结果出来时,医生表情凝重。
“肝癌,晚期。”
陈默不敢相信。
“我才三十岁…”
“过度劳累加上长期抑郁,免疫力下降。”
医生叹气。
“你该早点来检查的。”
回到家,江小曼正在化妆准备出门。
听说陈默的病情,她手中的粉饼掉在地上,碎成几块。
“会…会死吗?”她问,声音发抖。
陈默点头。
“医生说最多半年。”
江小曼突然哭了,这是婚后陈默第一次看她哭得这么伤心。
她扑进陈默怀里,泪水打湿他的衬衫。
陈默轻轻拍她的背,心里竟有一丝安慰。
至少她还是在乎他的。
但陈默错了。
病情恶化得很快。
三个月后,陈默已经卧床不起。
江小曼辞了工作在家照顾他,但陈默经常听见她在阳台小声打电话,语气亲昵。
那天下午,陈默因为疼痛醒来,听见客厅有人说话。
是江小曼和她妹妹。
“姐,你终于熬出头了!”江小雨的声音充满兴奋。
“等这穷鬼一死,保险金全是你的!”
“小声点!”江小曼呵斥,但随即也笑了。
“朱医生说等他离婚就娶我。
他老婆终于松口了。”
“太好了!你不知道,同学们都笑话我有个穷酸姐夫…”
陈默感到一阵眩晕,胃里翻江倒海。
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自己发出声音。
原来如此…原来如此!
那天晚上,江小曼端药进来时,陈默盯着她看了很久。
她还是那么美,岁月似乎格外优待她。
陈默突然问。
“那天在小黑屋…你真的被强迫了吗?”
江小曼的手抖了一下,药碗里的水荡出几滴。
“当然…”她避开陈默的目光。
陈默笑了,那笑容比哭还难看。
“你知道吗…肝癌晚期特别痛…但我现在觉得,心比肝更痛