当时她以为全身酸痛是因为摔伤,但现在回想起来,那种疼痛分明分为两种。
尾椎骨的钝痛,和另一种隐秘的、从未体验过的痛感这个认知让她胃部一阵痉挛。
更可怕的是,她记得那天正好是生理期最后一天。
一个模糊的画面浮现在脑海。
李歪嘴从卫生间出来时神色慌张,而纸篓里,她刚换下的卫生巾似乎被人动过
这个细节像一把尖刀,狠狠刺进她的记忆。
“我要去找他问清楚。”
许念突然站起身,动作太猛导致眼前一阵发黑。
她的声音里带着她自己都没察觉的决绝,指甲深深陷入掌心。
崔老板露出满意的笑容,从鼓鼓的钱包里抽出一张皱巴巴的纸条。
“这是李歪嘴的新地址。
不过”他意味深长地顿了顿,肥厚的手指在纸条上摩挲。
“如果他死不认账,你知道该找谁帮忙,对吧?”
许念没有回答,抓起纸条夺门而出,连外套都忘了拿。
外面的阳光刺得她眼睛发疼。
初夏的热浪扑面而来,汗水很快浸湿了她的后背。
她按照地址来到城郊一栋破旧的居民楼,
楼梯间的墙壁上贴满了泛黄的小广告,空气中弥漫着霉味和廉价炒菜的混合气味。
站在401门前,她的手指悬在空中,迟迟不敢按下门铃,心跳声大得仿佛整个楼道都能听见。
“请问你找谁?”
一个沙哑的女人声从身后传来。
许念转身,看见一位六十来岁的妇人,手里提着装满青菜的塑料袋,正警惕地打量着她。
妇人眼角的皱纹里藏着疲惫,灰白的头发随意地扎在脑后。
“我、我找李叔。”
许念的声音不自觉地发抖,喉咙干涩得像是塞了一把沙子。
妇人的表情突然变得古怪。
她放下塑料袋,从口袋里掏出一串叮当作响的钥匙,示意许念跟她进屋。
狭小的客厅里,一张黑白遗像赫然摆在掉了漆的柜子上。
李歪嘴歪斜的嘴角凝固在相框里,永远保持着