会怀孕?什么时候的事?为什么一点印象都没有?
见许念犹豫,女房东趁热打铁。
“这样,明天我带他来见见你,成不成另说,好不好?”
许念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。
她太害怕了,太需要有人帮她拿主意了。
第二天晚上,女房东果然带了个男人来。
门铃响起时,许念正坐在沙发上发呆。
她打开门,映入眼帘的是一头油腻的背头,一根拇指粗的金链子,还有一张将近五十岁的大胖脸。
“这就是我跟你说的崔老板。”
女房东热情地介绍,“人家做建材生意的,可有钱了!”
崔老板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烟熏黄牙。
他穿着紧身黑t恤,勒出啤酒肚的轮廓,胳膊上纹着一条歪歪扭扭的龙。
“妹子真俊啊!”他上下打量着许念,目光在她胸口停留得格外久。
许念下意识后退一步。
这人哪里像老板?分明是个混混!她求助地看向女房东,却发现对方正冲崔老板使眼色。
“那个我突然想起还有事”许念想逃,却被女房东一把拉住。
“急啥?人家大老远来的,聊会儿天呗。”
女房东力气大得惊人,硬是把许念按回沙发上。
崔老板大剌剌地坐下,一股烟臭味扑面而来。
他掏出一个鼓鼓的钱包,抽出几张百元大钞拍在茶几上。
“听说你遇到点困难?”他眯着眼睛说,“钱不是问题,就看你懂不懂事了”
许念的胃里一阵翻腾。
她突然明白了,自己正站在一个深渊边缘,而身后有人正在推她
许念纤细的手指紧紧攥着那张薄薄的检查单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纸张在她掌心发出轻微的沙沙声,仿佛在无声地控诉着什么。
医院的消毒水气味还顽固地附着在她的衣服上,
混合着泪水干涸后留下的咸涩,形成一种令人窒息的压抑感。
她坐在出租屋那张褪色的小沙发上,双腿并拢,背脊挺得笔直,
仿佛这样就能维持住最后一丝摇摇欲坠的尊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