的意识发出无声的尖叫,那些肮脏的记忆碎片如烟花般炸开又熄灭。
他第一次偷看女人洗澡的兴奋,他用酒瓶砸破乞丐脑袋的快感,他强奸那个外地女孩时的征服感所有这些黑暗的记忆都在消散。
第二块石头砸下来时,我的视野变成了红色。
温热的血模糊了视线,但我能感觉到鸭舌帽的魂魄正在分崩离析。
他像一只被困在琥珀里的虫子,徒劳地挣扎着,却只能看着自己的存在一点点消失。
河水淹没口鼻的瞬间,一种奇异的解脱感传遍全身。
水灌入肺部的痛苦远不及灵魂自由的喜悦。
我终于要从这具罪恶的躯体中解放了。
眼前一黑,然后是无尽的坠落感。
当我再次恢复意识时,发现自己的魂魄湿淋淋地从河里爬出来。
回头望去,鸭舌帽的尸体正缓缓沉入河底,带着他那罪恶的灵魂永远消失在了黑暗中。
远处,村长和春梅的咒骂声隐约可闻,但那些已经与我无关了。
我在河岸边飘荡,感受着久违的自由。
夜风吹过,带来一丝凉意。
前方,一条小路蜿蜒伸向水库。
我的魂魄像一片落叶般飘荡着。
大森子的身影在晨光中晃动,他正往村外的小路走去。
我无声地跟上去,魂魄状态让我能轻易飘过泥泞和水洼。
大森子走路的姿势很特别,右肩微微前倾,像是常年扛重物留下的习惯。
他的后颈有一道疤,在衣领间若隐若现。
我保持着距离,看着他来到村口的老槐树下。
一辆银色面包车停在树下,车门哗啦一声拉开。
驾驶座上的女人探出头来,短发,左眉断了一截。
正是当初把眼镜妹劫回来的那个女人。
她冲大森子点点头,嘴角扯出个笑。
“都准备好了?”大森子问,声音粗哑。
女人没回答,只是拍了拍车门。
后排车门滑开,五个女孩鱼贯而下。
第一个跳下来的是黑妹,我的心猛地一紧。
她比记忆中更美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