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声狗吠,夜色更深了。
我走出杏花别墅时,夜风裹挟着稻田的湿气扑面而来。
月光下,我的影子像一滩墨迹拖在身后。
鸭舌帽的身体记忆指引着我向狗蛋家的方向走去,但我的意识却在剧烈挣扎。
杏花最后那个眼神不对劲。
那不是看一个得力助手的眼神,而是看一个即将被丢弃的工具。
我猛地停下脚步,闪身躲进路边的灌木丛。
鸭舌帽的记忆告诉我,从这里可以绕到别墅后方的果园,那里有一棵老梨树,枝丫正好伸到杏花卧室的窗下。
我像只猫一样蹑手蹑脚地移动,潮湿的泥土沾满了鞋底。
老梨树的树皮粗糙扎手,我攀爬时,一根断枝发出清脆的“咔嚓”声,吓得我浑身僵直。
卧室的窗帘没拉严实,露出一条缝隙。
我屏住呼吸,透过那道缝隙向内窥视。
杏花背对着窗户站在床边,已经换了一件酒红色的真丝睡裙,衬得她皮肤白得发光。
她卧室内钻进去一个高大的男人,逆光中看不清脸。
“你疯了吗?”男人的声音压得很低,但愤怒依然透过玻璃传来,“现在村里已经有人怀疑了!”
杏花轻笑一声,伸手解开男人的皮带:“怕什么?等处理完大森子,谁还敢多说一个字?”
男人抓住她的手腕:“那个鸭舌帽呢?他还可靠吗?”
我的心跳骤然加速,耳朵紧贴冰冷的玻璃。
“他?”杏花的声音带着轻蔑,“不过是一条听话的狗。
等他把大森子和四眼妹的现场布置好你就在后面给他一铁棍子。”
我的血液瞬间凝固。
男人发出粗重的喘息,一把将杏花推倒在床上。
“然后呢?”男人喘着气问。
“然后?”杏花仰起脖子,“当然是让全村人都看见,大森子酒后发疯,先掐死四眼妹,又杀了鸭舌帽。”
她突然抓住男人的头发,强迫他抬头,“大森子一定会酒精中毒,说不出辩解的话”
男人低吼一声,掀开她的睡裙:“你真他妈是个毒妇!”
杏花大笑起来,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