次狗蛋儿的爸爸也回来了,”黑妹继续说,手指无意识地揪着被角,“两个光棍住在一起。”
她的声音很平静,但被子下的身体微微发抖。
我犹豫了一下,还是伸手覆上她的手背。
她的皮肤冰凉,触感像一块未经打磨的玉石。
“慢慢说,不急。”
我轻声说。
黑妹深吸一口气,反手握住了我的手指。
她的掌心有细密的汗珠,却紧紧攥着我不放。
“原来狗蛋总是开黑车出去拐女人到那个地方,”她的语速突然加快,“那里极其偏僻,根本就不通车,只有黑车往来出入。”
我感觉到她的指甲轻轻掐进我的皮肤,但没抽回手。
黑妹的眼睛睁得很大,瞳孔在阳光下呈现出琥珀色的纹路。
“那地方大多女人都是从外面拐来的,”她的声音低了下去,“凡是开黑车的,都会偶尔拐回来一个女人。”
黑妹突然松开我的手,双臂环抱住自己的肩膀。
她的睡衣领口因为这个动作微微敞开,露出一小片锁骨。
我移开视线,等她继续说下去。
“村里人也非常默契,”黑妹咬着下唇,“只要拐来的,就别想跑出去。
看到谁家拐来的媳妇往出跑,马上就会有人通风报信。”
她的声音里带着一种奇怪的冷静,像是在讲述别人的故事。
阳光照在她的侧脸上,能看到细小的绒毛和未干的泪痕。
“那地方太偏僻了,”黑妹继续说,“走一天一宿都见不到人烟和公交车。
如果没有人接应的话,没有交通工具想跑出去简直比登天还难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