车了。”
王语彤咬住下唇，看向窗外。
月光下，一个熟悉的身影站在路边招手，是小岚！
她穿着白色连衣裙，在夜色中格外醒目。
“停车！”王语彤喊道。
车子还没停稳，她就推开车门冲了出去。
小岚快步迎上来，脸色苍白如纸。
“上车说。”
王语彤拉着她钻进后座，对司机报了个新地址。
车门一关，小岚就抓住王语彤的手：
“张广毅的手机信号最后出现在城东的树林里。”
王语彤感觉小岚的手冰凉得像块石头。
出租车在一个岔路口停下。
前方的小路太窄，车子开不进去。
“就在那片林子里。”
小岚付完车钱，指着远处黑压压的树林。
两人深一脚浅一脚地走在泥路上。
夜风吹得树叶沙沙作响，掩盖了她们的脚步声。
王语彤打开手机照明，光束在黑暗中划出一道细线。
“小心点。”
她提醒小岚，同时警惕地环顾四周。
树林深处隐约可见一辆摩托车的轮廓，是张广毅的车！
王语彤加快脚步，心跳如鼓。
摩托车旁的地上躺着一个黑影。
王语彤的呼吸一滞，光束照过去，张广毅苍白的脸映入眼帘。
他双眼紧闭，嘴唇发青，胸口几乎没有起伏。
“他死了？”小岚的声音带着哭腔。
王语彤跪下来，颤抖的手指探向张广毅的颈动脉。
皮肤还是温热的，脉搏微弱但存在。
“还活着！”她喊道，“快做心肺复苏！”
小岚立刻跪在另一侧，双手交叠按在张广毅胸口。
王语彤捏住他的鼻子，深吸一口气，俯身将嘴唇贴上去。
张广毅的嘴唇冰凉柔软，带着淡淡的血腥味。
王语彤强迫自己集中注意力，按照急救课上学的那样，缓慢而有力地吹气。
“一、二、三…”小岚数着按压次数，汗水顺着她的鬓角滑下。
王语