契?”池郡守审问。
“自然是有的!”谭安芙看向谭礼,“就在我阿翁那里。”
谭礼却摇了摇头,装模作样地说:“什么卖身契?我不知此事。”那卖身契已被谭怀柯接手花憩街铺面时顺道赎回去了,此时如何能拿得出来。
谭安芙讶然:“怎么会?她分明就是我买回来的胡奴!”
池郡守冷哼一声:“无凭无据非说人家是胡奴,我看包大娘子是真的醉酒了吧。”
“不,我没有醉酒!她真的是我买来的胡奴!家里的侍女仆役都可以作证,她绝不是我的妹妹谭怀柯!我妹妹好多年前就病死了!”谭安芙混乱地说,“不信你们问她自己!她要不肯说就给她上刑,逼她说实话!”
“包大娘子,你莫要再胡闹了!”池郡守逐渐失去耐心。
“你自己说!”谭安芙紧紧攥住谭怀柯的胳膊,几近癫狂,“我今天就要撕了你这块遮羞布,让他们看清你的真面目!”
谭怀柯掰开她的手,坦然地说:“没错,我不是真正的谭怀柯。谭家庶女一直被养在乡下老宅,早在多年前就夭折了。”
没想到她会直接承认,谭安芙兴奋道:“瞧见没有!她认了!她自己认了!”
谭礼却知道再无回转的余地,颓丧地退到一边。
谭怀柯没去理会席上众人的震惊与疑惑,只朝申屠老夫人说:“君姑对不住,骗了你这么久,我也是身不由己……”
老夫人质问:“究竟是怎么回事?”
谭怀柯解释道:“我的本名叫阿布都伊尔萨斓尼,陌赫人,当初随父兄前来大宣经商,谁料遭遇沙匪劫掠,父兄都惨死在……沙匪手中,只余我一人幸存。
“而后人牙子将我带进关内黑市贩卖,被包大娘子挑中买下。她不愿履行与申屠大公子的婚约,谭家便让我以谭怀柯的身份,代替她与已故的申屠衡成婚。
“婚后守寡,又无娘家帮扶,我只好自己想法子做生意。赚了些许银钱后,我向谭老板赎回了卖身契,所以如今已是自由身了。”
池郡守问:“谭老板,是她说的这样吗?”
谭礼无奈点头:“确是如此。”
池郡守神色一凛:“所以是你们谭家为了让女儿逃避婚