好,怪得了谁呢?”
这些话语闯入谭安芙的耳中,越来越大声,越来越大声,她仓惶地看向周围,只觉得每个人都面目狰狞,都在肆无忌惮地耻笑她。
谭安芙崩溃了。
她突然哼笑起来,带着鱼死网破的决绝,指着谭怀柯说:“我妹妹?哈,你们都被她骗了!所有人都被骗了……她才不是我妹妹!她不是……”
谭礼原以为她能成什么大事,如今见势不妙,赶紧去捂她的嘴:“胡说什么呢!我看你也喝醉了!走,跟我回去!”
“不,我不回去!”谭安芙一把甩开谭礼,冲谭怀柯大声吼道,“你凭什么顶着我妹妹的名头当申屠大娘子?你这个卑贱的胡女!只配做我的奴仆!”
“谭安芙!你疯了吗!”谭礼怒喝。
“我没疯!”谭安芙道,“秦王殿下,郡守大人,我要检举此女!她来历不明,冒充我的庶妹谭怀柯嫁入申屠府,其实不过是我从人牙子那里买来的一个胡奴!”
登时全场哗然。
申屠老夫人颤声道:“你、你说什么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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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郡、郡守大人,小女一时疯癫,口出妄言,请容我带她离开,好好管教……”谭礼几次上前捂嘴不成,只想着赶紧把人拖下去。
“既如此,那你就把人带下去吧,免得扰了殿下兴致。”虽说池郡守看热闹也正起劲,但毕竟是秦王大费周章开办的宴席,总不能让这种家务事抢了风头。
然而秦王却不肯放过谭礼,说道:“无妨,本王的私宴罢了,早说了诸位不必拘束,有什么想说的自可畅所欲言。”他还特地给谭安芙递了话头,“包大娘子,你这话是何意?难道申屠大娘子的身份是伪造的吗?”
“对,就是伪造的,她是假的谭怀柯,也是假的申屠大娘子,她的一切都是假的!”谭安芙破罐子破摔,不管不顾道,“区区一个胡奴,我们谭家给她飞上枝头做凤凰的机会,如今她却忘了本,处处与我们作对!”
“你……哎……”事已至此,谭礼无可奈何。原以为谭安丰已是够蠢的了,没想到这看似精明的女儿,更是个惊天动地的蠢货。
“包大娘子,你说她是胡奴,手里可有她的卖身