知道他安的什么心!”
“呵呵,身正、身正不怕影子斜……你们叔嫂二人,嗝,要真的没什么,怎会传出这样的流言?他们都说……都说……”毕老板像是醉得厉害,一段话说得前言不搭后语,说着说着眼皮就耷拉了下来,似乎要睡着了。
“他们是谁?都说了什么?”谭怀柯淡淡地问。
“说你们……暗通款曲……”
“这暗通款曲究竟是何意?毕老板可否说得清楚些?”谭怀柯当众质问,“我初嫁即守寡,小叔怜我这个寡嫂无依无靠,在我最为艰难的时候伸出援手,助我开起焉知肆,这算是暗通款曲吗?”
“我从前是个纨绔,阿兄战死后,我才想着要挑起家中重担,是阿嫂激励我,让我下定决心,完成了千金渠的舆图。”申屠灼道,“她为了偿还我借给她开焉知肆的本钱,在安都散尽家财,靠卖胡饼帮我在京城安身立命,这算是暗通款曲吗?”
周问琮颔首:“嗯,此事我在安都时也略有耳闻,坊间都说是申屠大娘子这个寡嫂辛辛苦苦供着自家小叔走上仕途。”
在座的许多人为此动容,纷纷夸赞申屠大娘子有情有义。
事关家族声誉,申屠老夫人原本只是旁观,闻言也不禁点了点头:“我们申屠府几经兴衰,子妇能与灼儿守望相助,本该是一段佳话,哎,不知为何会被人传得如此不堪。”
有广利商会的商贾看不下去了,站出来为谭怀柯申辩:“我道是怎么个事呢,眼下终于瞧出点名堂了。申屠大娘子身为我们商会在河西的掌事,之前因着西境珠宝货源的问题,与毕氏商号有过生意上的摩擦,毕老板这会儿跳出来,不会是想挟私报复吧?”
此话一出,更是将这场“叔嫂不伦”的揭发引到了另一个方向。
秦王接茬道:“哦?还有这等事?各家商号积极参与新商道的开辟是好事,可不要演变成恶意竞争啊。”
又是一番议论纷纷,三言两语间,大有将那点子小情小爱轻轻揭过的意思。谭安芙急忙看向毕老板,却见他在这关键时刻做了缩头乌龟,在旁人的连声诘问中,竟两眼一翻睡死过去,还有他家娘子,几次欲言又止,终归是选择了不当出头鸟。
胆小怕事的东西!谭安芙在心里啐了一口,这