硬说这孩子是申屠灼的,他们为了息事宁人,就算不肯给我正室的名分,说不准也能做个妾。”谭安芙的眼中透着癫狂,“什么脸面,什么名声,有什么大不了的!我不能白白怀了这个孩子,阿母,你这就去包家退亲,等我显怀了,趁着申屠灼赴安都参加察举,就去找申屠老夫人……”
啪!
谭礼一掌掴在她脸上,止住了她的话。
“你以为申屠府像包家一样好拿捏吗?你以为申屠老夫人那么好糊弄,看不穿你那点伎俩吗?”谭礼怒骂,“人证、物证都在人家手里捏着,二公子早就防着你了!你还没敲开申屠府的门,他们就能把你拖到公堂上对峙,再把那个什么渠长召回来,到时你要如何?你自己要找死我不拦着,可别污了谭家的名声!你可以不要脸面,我还要的!”
“那你们就让我去死好了!”其实谭安芙被关在乡下老宅时就明白,申屠灼是不会给她可乘之机的,可她实在不甘心,崩溃道,“我这嫡女的陪嫁,竟还不如那冒名顶替的胡女丰厚吗!就这么五亩田产,两间铺子,你们打发叫花子呢!”
“安芙啊,话不能这么说。”谭夫人劝慰,“那胡女是去做望门寡的,我们可没有给她田产傍身,搭上的那两间铺子也是半死不活,哪有你这两间挣钱呢?你嫁过去后只要好好经营,日子会越过越好的。”
“哎,你以为为父不想让你嫁得体体面面吗?要是嫁去申屠府,两家结为姻亲,各取所需,多给你些嫁妆撑门面也是应该的,可这包家算什么东西,他们肯认下这门亲事,就是在觊觎谭家给你的陪嫁,咱们也不能不防啊……”
总之闹到最后,谭安芙就这么不甘不愿、匆匆忙忙地嫁了过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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成亲之后,包家君姑很快就发现谭安芙怀有身孕,对这来路不明的孩子,他们倒也没有声张,算是全了谭家的颜面。
只是谭安芙的郎君也不是个省油的灯,以她怀孕不便为由,没几天就抬了小妾进门,而后又说要替她分忧,让她安心养胎,堂而皇之地插手了她那两间旺铺的生意。谭安芙找他理论过几次,刚开始对方还编些借口以作安抚,后来干脆不装了,直说她的嫁妆就是让包家忍气吞声的补偿,难不成还要留给她肚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