律主。
第一次发出了失态的惊疑之声！
他身后两位气息如渊的巅峰神将。
眼中也瞬间爆发出骇然精芒。
几乎控制不住要出手的冲动！
“无道无天，唯吾归墟。”
牧二的声音冰冷依旧。
掌心那吞噬了天律指光的微型黑洞并未消失。
反而骤然膨胀、加速旋转！
他不再理会那道被快速湮灭的青色光柱。
目光如同两道冰冷的星河锁链。
瞬间跨越空间。
牢牢锁定了诫律青舟船头那三道身影！
尤其是为首的天律主！
“巡天鉴？天律？秩序？”
牧二微微偏头。
眼中星河流转。
如同在看一场滑稽的戏剧。
他脚下的虚空微微荡漾。
一步踏出。
这一步，咫尺天涯！
无视了空间的距离。
无视了诫律青舟散发出的浩瀚律令威压。
牧二的身影如同瞬移般。
直接从倒悬星海的中心。
出现在了庞大庄严的诫律青舟正前方。
与船头的天律主三人隔着不过百丈虚空遥遥相对！
他周身并无迫人的气势外放。
但那片倒悬的星海虚影已然笼罩了整艘巨舟。
每一个古老的青铜符文都在星光照耀下光芒晦涩黯淡。
巨舟本身甚至发出了一阵低沉的嗡鸣。
仿佛承受着巨大的压力。
“尔等所谓的天律秩序……”
牧二的声音不高。
却在每个人神魂本源中回荡。
蕴含着一种洞穿万古的冰冷力量。
“不过是束缚生灵、画地为牢的樊笼枷锁。”
“混沌初开，万法未定，何来永恒之律？一切规则，终将归于吾掌中之虚。”
他的话语。
如同归墟的宣告。
带着颠覆一切既定法则的狂妄与理所当然！
天律主周身朦胧的青光剧烈地波动了一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