沉重地压在肺腑。
没有风。
只有一种恒定的、令人灵魂都感到压抑的寂静。
牧二脚步不停。
混沌气流自发地环绕周身。
艰难地排开侵蚀力极强的煞气。
在灰雾中犁开一条狭窄的通道。
他左臂的骨甲缓缓消退。
留下几道深可见骨的伤口。
边缘肌肉呈现诡异的墨绿色。
剧烈跳动。
每一次心跳都将毒素与阴冷侵蚀之力泵向全身。
识海内。
混沌道痕旋转的速度已经超出极限。
拉扯着他的精神。
如同绷紧到极致的弓弦。
濒临断裂的边缘。
唯有眉心深处那一点来自战碑的赤金烙印。
散发着灼热而坚韧的微光。
勉强维系着他最后的神智。
如同一盏随时可能熄灭的残灯。
指引着方向。
骨坑深处的地势更加陡峭。
骸骨的密度也达到了惊人的程度。
踩在上面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。
在死寂中格外刺耳。
灰雾中。
隐约可见一些骸骨似乎并非自然堆积。
而是被某种力量粗暴地堆砌、垒叠。
形成巨大而扭曲的环状结构。
中心地带一片深不见底的黑暗。
“呼……”
一声悠长、空洞、仿佛从堆积亿万年的枯骨最深处吹出的叹息。
毫无征兆地在四周响起。
这叹息带着无尽的疲倦与亘古的漠然。
牧二猛地停下脚步。
混沌气流在他身周凝滞。
如同护主的猛兽般低伏蓄势。
他染血的眸子死死盯向前方浓得化不开的灰雾深处。
灰雾如受到无形之手的搅动。
缓缓向两侧分开。
一具骨架走了出来。
它比战场上那些沙盗的坐骑骸骨还要高大近一倍。
通体骨骼呈现出一种历经漫长